經過溫亭湛的分析,夜搖光也不得不承認是她杞人憂天了,果然她的眼睛在政治的官場上就是沒有明亮,難得想的深遠一次,結果竟然是錯誤的,積極性就受到了重挫,夜搖光就懶得理杭州這檔子事兒,她一心盼著乾陽回來。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乾陽都還沒有回來,夜搖光不禁有些擔心:“阿湛,你說修絕起了壞心思,會不會對小陽不利?”
“不會。”溫亭湛很幹脆果斷的告訴夜搖光。
“嗯?”夜搖光的目光從花盆裏自由自在遊動的陰陽魚收回來,望向溫亭湛,“你何以如此篤定?”
“修絕若真的借我們之手來調虎離山,他定然需要我們替他纏住魔門之人。”
“對啊,他傷了小陽,不,他應該挑撥離間,將小陽的行蹤透露給那位魔門的執法長老,若是小陽在那位執法長老的手中收了傷。我便是明知道這是他的計,也得好生和魔門的人算算賬。”夜搖光順著溫亭湛的話分析,見宣開陽抬起頭,便摸著他的小腦袋,“再看會兒,對你有好處。”
原本眼珠跟著魚遊動就是調節視力,保護眼睛的好辦法。陰陽魚一黑一白在視覺上不但更適合眼睛捕捉運動,關鍵是它們的鱗片上都含著靈氣,如果能夠在追蹤之中引動契機,眼睛能夠吸納它們鱗片上的靈氣,那要鍛煉出一雙法眼是絕對沒有問題,隻不過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夜搖光自己是沒有那個耐心。就把宣開陽抓來,順帶鍛煉一下的耐心。
“孩兒知道了。”宣開陽乖巧的點了點頭,就又低下頭眼珠子隨著遊動的陰陽魚而轉動。
“凡是都有個度。”溫亭湛高深莫測的對夜搖光一笑,緩步走到娘兩身邊,“他想做魔宮的主人,用點手段沒有關係,但若是傷及到了你的性命亦或是傷及到了你嫡傳弟子的性命。搖搖,你忘了還有寧瓔。”
“寧瓔……”夜搖光沉思了片刻才恍然大悟。
她一個修煉者和寧瓔有牽扯,這本就是矛盾的事情。修絕定然會好奇她和寧瓔之間的關係,但修絕一定打聽不出來。這就是修絕的顧忌,寧瓔雖然被束縛著,除非修絕有本事將寧瓔神魂誅滅,否則他就不敢給夜搖光招來大禍,他就不怕寧瓔出來了找他算賬?
“難怪你這麼氣定神閑。”昨日想到了修絕要算計他們,卻完全不慌不忙,急匆匆的將她拉回來,也隻是不想她親自去追陌欽知會,到現在好似把這件事告訴了陌欽之後,就完全不放在心上,原來是胸有成竹。
修絕不敢將她得罪狠了,這次最多是利用她的名頭將執法長老給引出來,然後自己的人再裝扮這個執法長老潛進去,一定會在這個執法長老對她造成危機之前把他的事情解決完,然後再來將功贖罪,把這個執法長老給幹掉。
這種虛驚一場的無關痛癢,到時候修絕都成了魔宮的主人,寧瓔怎麼也需要給他幾分臉麵,再則寧瓔還指不定有多少事情需要修絕去辦,自然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