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你這句話,搖姨定然讓你達成所願。”夜搖光向關昭保證。
天賦固然重要,但是品行和決定更重要,夜搖光相信古灸知道關昭所想,隻怕都不會測他的天賦,就會直接收下他。
但是夜搖光還是尋了溫亭湛,將關昭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溫亭湛,讓溫亭湛去和古灸說,雖然夜搖光知曉古灸不太可能拒絕,但是每家都有每家的家規,要是有個萬一,古家真的有不傳外姓人畫技的規定,夜搖光也不想古灸為難。
她對古灸有救族之恩,這個天大的恩情,如果她去開口,古灸再為難也不好拒絕,而古灸和溫亭湛的情分不同,他們有話會直言不諱。
不過夜搖光考慮的完全沒有錯,古家還真的有不傳外姓人畫技的家規,這在古代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古灸還是將溫亭湛夫婦和關昭請了過去。
“古家有技不外傳的家規。”古灸對關昭道,“我雖則覺得這家規狹隘,但這是先祖所定,我現如今也不是古家的家主,不好打破這個規矩。但允禾難得會推薦一個人給我,我相信允禾的眼光定然是錯不了,你的抱負和誌向我都知曉。我心下欽佩,工部那地方從來沒有人如你一般會認為需要看遍天地山川河流,需要磨礪畫技,當權者都認為隻需要一張嘴,天下能者之士盡歸他們使喚,你能夠親力親為,一眼看到要害,日後你若是能夠握工部大權,必然是百姓之福。”
喝了一口茶,古灸接著道:“我雖則沒有你的抱負,也不適合官場的爾虞我詐,但也想盡綿薄之力為百姓謀福。你若是不覺得委屈,我身旁卻一個侍墨的畫童。”
關昭原本黯然的目光猝亮,他立刻興奮的搖頭:“不委屈,不委屈。”
關昭也不傻,他知道古灸這樣說,隻不過是打了一個家訓的擦邊球,讓他留在身邊,就近的指教他。可他是堂堂工部尚書的外孫啊,而古灸卻是一介布衣,他卻做古灸的畫童,隻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得下這屈辱。
“你不傳信問問你祖父再回複我麼?”古灸問道。
“不用。”關昭很堅定,“侯爺說過,無高低,無貴賤,無男女,凡有吾所無之德者,皆可為吾之師也。試圖也好,主仆也罷,不過是虛名,我隻想學所欲學之能。”
“待到我掌古家,定然要修祖訓,你這樣的弟子,我絕不能讓旁人搶了去。”古灸直接對關昭說了這句話,對關昭的喜愛,欣賞之情可見一斑,“對外麵我們是主仆,私下你可以叫我老師,隻要你想學,隻要你願學,我定然傾囊相授。”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關昭連忙跪下行禮,而後簡單的敬茶。
猶豫古家的家規在前,他們的關係不能公布出去,拜師禮自然是從簡,關昭就這樣成為了古灸的弟子,這是一件喜事,夜搖光覺得關昭這樣的孩子,難怪有大器晚成的麵相,他這樣的心胸和眼界,日後的前途將會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