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聽了就揚了揚眉,理解了元奕的反應:“難怪他臉色那般臭。”
“你就行了他不是在惺惺作態?”夜搖光覺得很無語,不論是對單久辭也好,對元奕也罷,明明這兩個是死對頭,但隻要合作起來,溫亭湛就對他們倆格外的信任,哪怕很多時候已經有他們不正常的矛頭,也絲毫不能動搖他的信任。
“大將之風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溫亭湛對夜搖光莞爾,“我既然早知他們是敵人,卻依然結盟,自結盟伊始,便要忘記彼此之間的夙願。兩相合作,貴在誠!”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若他當真心中有鬼,也不應該當著我們的麵起卦。”夜搖光也是沒有懷疑元奕,“隻不過我納悶,元霆那些人在玉皇殿就死了,元家竟然還有人沒有全部被元奕給挖出來,而且還摻合到了這件事情,並且在明知道元奕幹預的情況下,竟然還抓走了謝立的堂妹一家,我有些不可思議。”
“元國師埋下的釘子不計其數,這些年來我隻是沒有告訴你,我並不是萬分確定,但據嶽書意所言,他的確攪碎了好幾個元國師的窩點。”當初讓嶽書意去任九州巡撫,為的就是這件事情,擔心元國師的人已經開始滲透朝堂。
“這人不能讓他再活過來。”夜搖光想想都害怕,真是無孔不入,似乎走到哪兒都少不了元國師的身影!難怪連她義父也是費了好幾次功夫才將他給製服,就算是製服也殺不死,還得用這樣的法子將他給鎮壓,這樣的人如果死而複生,夜搖光覺得真的是無敵的存在。
“他在皇陵,豈是我們想阻止就能夠阻止?”溫亭湛將夜搖光打橫抱起來,放在床榻上,自己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摟在懷裏,“暫且先不提他,不過這件事他的人插手,反而是好事。”
“怎麼說?”夜搖光不解。
刮了刮夜搖光的鼻子,溫亭湛才笑道,“他的人敢對元奕不利麼?或者換句話,元國師的人敢忤逆元鼎麼?”
夜搖光果斷的搖頭,旋即恍然大悟:“是啊!元國師的人再不待見元奕和元鼎的作風,隻怕心裏也明白元奕和元鼎隻想擺脫詛咒,根本不想他們的主子重生,但他們主子的生機在這兩父子身上啊,再加上元鼎的實力擺在那裏,他們還真不敢不聽元奕的話。”
“現在就看元國師的人插手是純屬添亂,還是和那位靈修達成了協議。”夜搖光越想越美,“最好是後者,這樣他們肯定知道那條大魚一些信息,元奕不可能套不出來。”
“套的出來也不會告訴你我。”雖然不忍心潑夜搖光冷水,但溫亭湛卻異常的理智,他從來不把任何一丁點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尤其還是個敵人,“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合作的範疇,他隻是想把這件事圓滿落幕,把對方爆出來,隻會便宜我們,他還得罪了一個勁敵。”
雖然元奕有個渡劫期巔峰的爹,不懼怕對方,但看看對方對付同樣有個渡劫期巔峰師叔的夜搖光夫婦,就知道多麼的難纏,元奕又不虧欠他們夫妻什麼,和他們夫妻更談不上情分,換了是溫亭湛,溫亭湛知道了也不會對元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