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首看著兩個已經又睡熟的孩子,夜搖光的眼眸軟了軟,認同了溫亭湛的做法:“阿湛,當日在去道縣的路上,派人截殺我們的是四皇子廣安王,這次的事情牽扯到了廣安王?”
陛下的幾個皇子,五皇子也就是太子自殺栽贓蕭士睿而死,三皇子永安王因為唆使太子陷害蕭士睿而連累了明光,被溫亭湛利用琉球之事和八皇子寧安王將之送入了天牢,最後死在了天牢之中,七皇子平安王被貶為平郡王,但卻和南久王勾結,如今也已經被賜死。八皇子寧安王自從把那鬼兄弟給驅走,就做了閑王,不參與朝堂之事。
現如今隻有陛下扶持起來給蕭士睿做磨刀石的福安王,以及低調了很久,從道縣刺殺蕭士睿之後就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萬事不出頭,卻沒有想到在這裏遇上當年為廣安王效力的世外之人。
“是與不是,尚且不能定論。”溫亭湛也不敢肯定,畢竟這些世外之人不太可能長期為皇室效力,最多是這女子欠了廣安王的人情,當男才被廣安王請來,若當真如此,她路過這裏也許隻是偶然,畢竟這麼多年也沒有她的蹤跡。
“徽州和廣安王是否有幹係?”夜搖光又問。
溫亭湛笑著搖了搖頭:“徽州和廣安王倒是沒有任何關係,可和福安王卻是淵源頗深。”
“福安王?”夜搖光疑惑的望著溫亭湛。
“福安王的母妃,乃是徽州霍家之女。”溫亭湛道。
“霍家?”夜搖光立刻想到魏耕說的霍先生,“這霍家是什麼來頭?”
“霍家的先祖乃是太祖陛下的結義兄弟,驍勇善戰,有橫掃千軍之能,太祖能夠發跡,在最初沒有這位將軍王是絕不可能,隻不過這位將軍王英年早逝,太祖陛下的江山才打了一半,他不過而立之年就為了救太祖的發妻而被敵軍亂箭穿心而死,太祖陛下立朝之後,就追封了他為將軍王。”溫亭湛為夜搖光科普本朝的曆史,“將軍王僅留下一女,後來太祖陛下不忍霍家斷了血脈,便為霍姑娘招贅,生下了兩子一女,等到霍家第三代長成,太祖陛下早已經駕崩。”
“聖祖陛下在位期間,霍家兩位公子都是憑著真本事大權在握,直到發生了著名的沈貴妃事件,據說當時聖祖陛下是派遣霍家兩位公子先後揮兵瑤族,兩人都有去無回,待到回家第四代就沒有特別出色的弟子,第五代的時候霍家家主舉家遷回故鄉徽州,從此霍家再沒有人入仕,直到懿妃娘娘入宮,不過到底福薄,福安王殿下不過七歲,懿妃娘娘就已經香消玉殞,陛下沒有追封,也沒有對霍家特別恩寵,但霍家在陛下的心中分量不輕。”
“這又是為何?”既然懿妃死的時候沒有追封,那麼霍家不可能是靠著裙帶關係。
“搖搖可還記得胡廣總督胡霆?”溫亭湛不答反問。
“自然記得,當年單久辭的棋子,和你一較高下。”這個人夜搖光印象特別深刻,難得一個好官,但卻還是做了錯事,當初她還求著溫亭湛給他一個機會,“這事兒和他又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