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鎢鐵大門轟然倒塌下去發出的沉重之聲,仿佛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原本對於溫亭湛這個凡俗之間的人,尤其還是他們這些修煉者唯恐避之不及的朝廷中人,除了和緣生觀交好,或者和溫亭湛夫妻有著患難與共之情的人,對溫亭湛都有點排斥心裏。
卻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們不曾放在正眼看的人,成為打開了玄鎢鐵大門的關鍵。雖然這道門的確是眾人合力,缺一不可,溫亭湛畢竟是個和宗鳴這個武宗不一樣的凡人,又是最後出手,因此帶給他們的震撼極其大。
“劍法,不錯。”就連到了這裏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宗鳴也是開了尊口,對著溫亭湛給予了四個字的肯定評價。
在這裏再沒有人比宗鳴更有資格評價溫亭湛的劍法,就連以練劍聞名的蜀山派也不行。所謂術業有專攻,蜀山派雖然是劍法著稱,可到底是輔助修煉,宗鳴卻是完全不修煉,實打實的劍道武宗。而宗鳴素來是個嚴苛的人,能夠得到他不錯兩個字,是極高的評價。
“自古英雄出少年。”禎清真君對溫亭湛也是極其的讚賞,“這大門既然是眾人合力開啟,蜀山派自然是應方才的承諾,舉凡為打開門出力者,皆可從藏珍閣帶走兩件寶物,諸位請。”
言罷,禎清真君先一步邁入藏珍閣,禎源真君緊隨其後,其他人也跟著井然有序的邁過倒塌的大門,一進入門前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條平坦的山道,這座浮山,夜搖光早就知道不小,卻沒有想到進入其內之後,才知道有多大,藏珍閣是一棟極大的八角閣,看著好似有六層樓,聳立在山頂,夜搖光站在下方能夠將之玲瓏有致的輪廓收納眼底。
如此大一棟藏珍閣,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多少寶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夜搖光覺得她光是這樣看著,就感覺到那一棟樓閣隱隱的在發光,溫潤的光芒明亮卻不咄咄逼人。
也難怪蜀山派敢放出豪言,隻怕珍藏比他們設想的還要可觀。夜搖光在心裏感歎。
“此地已經塵封千年,千年前禦風上仙曾布下數重大陣,以便鎮壓九嬰。”禎清真君麵色嚴峻的對眾人道,“但上仙隕落突然,並未對陣法有所交代。便是蜀山派也是不能盡知,諸位上藏珍閣,萬望當心。”
“我師兄會在前為你們開路,我亦會在其後斷尾,諸位也不用過於擔憂。”禎清說完之後,麵對眾人變了的臉色,禎源寬慰了一句,果然一個閃身到了最後方。
見此,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一進入大門之後,夜搖光就隱隱感覺到似乎所有的氣力都被清空,就好似他們走的是再平常不過的山路,而與此相對的是他們也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平凡人,越往上越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五行之力被一層層的鎖死,這樣的感覺到讓他們有些無力和無端緊張起來。
“搖搖,我尚可運氣。”一路而上,眼看藏珍閣就在眼前,他們卻好似攀登了萬米高山,腳步越發的千斤之重,每邁出一步都艱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