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搖光沒有醒來,不過她昏迷的原因眾人都知道,是因為本命法寶救主之故,至於夜搖光的本命法寶到底是什麼,禎清並沒有泄露出去,但知曉夜搖光沒有性命之憂,大多數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當然,也有人心裏不舒服,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蒼珺玥。蒼珺玥被蒼廉矗用定魂針封住,現在等同一個平凡之人,當蒼廉矗將她押到禎清的麵前時,當著所有人的麵認罪,並且懇求緣生觀念在夜搖光有驚無險的情分上,能夠放她一條生路,她那猙獰的麵容實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這一反應,讓原本還想看在交情的份兒上幫著蒼廉矗說些好話的人也都紛紛偃旗息鼓。
禎清並沒有閉關養傷修煉,而是堅持主持大局,但是對於這件事他並不好決斷:“對付九嬰,原就是諸位念在同道之情出手相助,蒼姑娘既然是因魔種之故,情有可原。且九嬰已被降服,蜀山派也無傷亡,對於諸位我乃至蜀山派都唯有一片感激之情。蒼姑娘不論做了何事,都沒有損及蜀山派,故此蜀山派並無處置的資格。”
禎清的話說的很明白,他站在蜀山派的立場不追究蒼珺玥任何過錯,也沒有認為蒼珺玥對蜀山派有應付的責任,這算是他對蒼廉矗相助之情的報答,且他也隻說明這是蜀山派的想法,而蒼珺玥虧欠最大的則是夜搖光。
蒼廉矗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因此折身對著長延微微一施禮:“長延真人。”
“蒼琅宗和緣生觀素無恩怨,師妹也從不需要緣生觀庇護,她之事我們做師兄的都被師傅下了嚴令不可多做幹涉。”長延忍著氣,麵上平靜的說道。
“既然這是我夫妻二人與蒼姑娘之間的恩怨,那便由我們自行了結。”溫亭湛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他一身雪白的長袍,衣袂飄飄無半點綴色,明明該顯得飄逸出塵,卻比穿著黑色的人顯得更加的深沉。
“溫大人,請講。”蒼廉矗語調可以的壓低,他懇求的態度很明顯。
溫亭湛和夜搖光夫妻其實和蒼琅宗的交情不淺,蒼廉矗對他們夫妻也算是有不少恩情,既然夜搖光沒有性命之憂,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不想讓夜搖光日後在各大宗門成為人人避之不及,不敢輕易交往的人。
“蒼宗主,昔日你對我們夫妻的照拂我都銘記於心,當年在玉皇殿也曾和蒼宗主生死患難,至於蒼姑娘,我也知曉她是受體內的心魔所蠱惑,這並非她的本意。”溫亭湛語氣平淡,“蒼姑娘執念過重,恐不適宜再修煉下去,我要求廢掉蒼姑娘的修為,修為被廢也能夠將她體內的心魔根除。”
溫亭湛不想再給蒼珺玥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不要她的性命已經看在蒼廉矗的情分上。如果夜搖光沒有紫靈珠這個本命法寶,他現在就和她已經天人永隔,並不能因為夜搖光擁有紫靈珠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就可以抹殺蒼珺玥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她耽擱了時間,夜搖光哪裏會在九嬰突破封印之時還不能離開,也就不會觸碰到那一層上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