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族母把話說得清楚明白,夜搖光側首看向溫亭湛:“阿湛,你帶著族母和夷舒去下方尋族母信得過之人,我去尋章道長,我們留在這裏靜觀其變,如果有個萬一也好應對。”
夷舒是個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讓她一個人去夜搖光害怕出了岔子,可他們三都去了,撇下章致丘並不好,而且夜搖光也擔心這邊出了問題,現在他們已經開始和苗族接觸,稍有不慎,不但暴露他們自己,還會把耀星給暴露。
“嗯。”溫亭湛頷首,大事麵前,溫亭湛自然沒有那麼多扭扭捏捏。況且他和夜搖光就在一個地方,也分開不了多久。
夷舒抱起族母,就和溫亭湛沿著他們來的路回去,夜搖光給他們打掩護,將他們送到河裏,才折身去尋了章致丘,卻發現章致丘不見了。
她的心咯噔一下,立刻神識呼喊金子:“金子,你在何處?”
夜搖光的呼喚,並沒有一點回音,金子不可能不回答她,除非是現在已經被製服,出於昏迷狀態,才會與她無法取得聯係,可金子遇襲竟然沒有通知她,那就來不及。隻有一個可能,金子被一招製服,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能夠一招製服金子,除非是渡劫期絕對的壓製。
可這苗族不可能有渡劫期,那就是在金子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金子會對誰沒有防備?
夜搖光的心一沉,她迅速的撤離,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溫亭湛,她現在懷疑,章致丘或許真的成了金朱尼的人,他製服了金子,而如今她和溫亭湛他們分開,指不定他這會兒已經通知金朱尼去伏擊溫亭湛。
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在他們之前冒頭的下遊河裏與溫亭湛彙合,看著安然無恙的三人,夜搖光才鬆了一口氣。
“搖搖?”溫亭湛疑惑的看著麵色緊繃的夜搖光。
“阿湛,金子和我聯係不上了。”夜搖光麵色凝重。
“章致丘叛變了?”夷舒第一反應和夜搖光一樣,金子和夜搖光本命相連,除非受製,否則不可能聯係不上,而能夠讓金子連通知都沒有時間通知夜搖光,隻有可能是金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偷襲了。
“章道長也不見蹤影……”夜搖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有氣息逼近,立刻拽著溫亭湛往河裏一沉。
“搜仔細些,他們跑不了多遠。”在水裏,他們看到水麵上有一個個黑影一閃而過。
看來,他們果然是暴露了,夜搖光用眼神詢問溫亭湛,外麵的戒備更加的森嚴,他們要去尋族母說的人,隻怕難如登天,否則一出去必然暴露行蹤。
溫亭湛用手示意,讓他們深入河底。
於是,他們又回到了蚺蛇所在的地方,現如今整個苗族的領地,隻有這裏是一片淨土。也隻有這裏才能夠保他們安然無恙。
對於他們的去而複還,蚺蛇隻是現了現身,沒有多置一詞。
“阿湛,我現在很擔心金子。”到了安全的地方,夜搖光才說出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