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當然隻是想想而已,畢竟金子無疆還有兩個孩子都在呢,雖然他們都比較懵懂,金子除外,但夜搖光還是沒有這麼奔放,而溫亭湛也舍不得讓女兒失望,轉過身就把女兒好在懷裏。
溫亭湛的功夫大漲,夜搖光也高興,加上現在也才十一月中,隻要溫亭湛不急,他們一家也就沒有大事情,就陪著無疆整天在海裏暢遊,無疆帶著他們順著海域而行,都不知走了多遠的距離,反正每一天上岸都是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風景。
這段日子一定是兩個小家夥和無疆最開心的日子,每天夫妻兩都在他們的歡聲笑語之中度過,自從溫亭湛踏入官場,雖然很多時候陪著夜搖光出遊,但這段日子也是夜搖光最無憂的時光,是真正的將所有的煩勞都丟開。
就連夜搖光和溫亭湛都是開了不少眼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就像指尖的流沙不經意間灑落,無可挽留,在深海裏大概陪了無疆半個多月,在十二月初的時候,溫亭湛接到了一份傳信,麵色變得很凝重。
“怎麼了?”夜搖光一看到溫亭湛微斂的眉峰就知道一定有什麼大事發聲。
“嶽書意殺人了。”溫亭湛轉頭看向夜搖光。
“嶽書意殺了人,他怎麼會殺人?他殺了誰?”夜搖光震驚不已,嶽書意作為九州巡撫,專門是去巡查冤獄,這些年他也的的確確為很多人昭雪,名頭也是越發響亮,弄得各地方的官僚聽到他的名字就頭疼,就怕他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他們治理的地方。
“殺了一個棘手的人。”溫亭湛斂眉,“元後的侄兒,士睿的表叔。”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興華帝最優待的兩個大家族,那一定是他的母族——榮家,以及他這一生最珍愛之人,他早逝的發妻娘家——寧家。和霍家不一樣,霍家是急流勇退,並且在危急之時又挺身而出,霍家的懿妃娘娘雖然也是個奇女子,但沒有人的地位能夠取代,那個陪著興華帝,在潛邸的時候,受盡打壓又是他心儀之人的結發妻子。
寧家真的很低調,低調到夜搖光隻知道有這麼一個大家族的存在,她參加過幾次大宴,都看到過寧家的人出席,但他們從來不參與任何事,不要求陛下任何恩寵,宛如隱形一般,到現在夜搖光都不曾打聽過寧家的人口,因為寧家從來不與任何官僚走動,他們作為陛下的妻族,沒有一個人入朝為官,陛下封了他的嶽父為鎮國公,這個爵位在老國仗仙去之後,陛下不但沒有收回爵位,反而加封了他妻弟,也就是寧家現在的家主承郡王。
嶽書意殺的就是承郡王的兒子,而且還是有著世子封號的嫡子。
“怎麼會這樣?”信上沒有說明原因,這是蕭士睿通過暗衛傳來,隻說嶽書意在海津府殺了承郡王世子,興華帝很震怒,派了刑部尚書和樞密使兩人共同去審理。
刑部尚書龔西政這個人他們打過交道,當年為幼離父親翻案在溫州府見過,是個有本事但並不迂腐的人,而樞密使乃是喻清襲的父親,想來蕭士睿那裏已經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