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握著劍,她的目光落在了嵌在劍身裏麵最後一把和天麟一模一樣的小刀上,心裏卻想到的是天麟如何落入她的手中,天麟的背後是害死柳氏和溫長鬆的真相,會不會也和溫亭湛的身份有關?
“玉族長,可否查到另外兩把小刀的去向?”夜搖光將那一把小刀取出來,拿在手中。
“這個……”玉宏有些為難,“我可以幫你們翻閱一些當年這把劍相關的所有記載。”
畢竟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這東西都不知道幾經輾轉,到底後來又落在誰的手中,真的是很難查到。
“多謝族長,這把劍和我們夫妻頗有些淵源,我就厚顏收下,算我欠喻家一份恩情,日後一定會竭力償還。”夜搖光不好憑白占這麼多便宜。並且做了保證,“您放心,這些東西落在我手裏,兵器不可能不沾血,但絕不會沾染連累你們的罪孽。”
兵器就是用來防禦和攻擊的利器,是不可能不沾染血,但普通的殺人放火,罪孽都在使用者上,隻有類似於殺麒麟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牽連一切相關者。
玉宏若是信不過夜搖光,也不會將之以送給溫葉蓁的名義交給夜搖光,他點了點頭就將他們夫妻帶到了最裏麵,最深處的壁龕很大,有一個正方形的石台,石台上有個玉盒子。後麵供奉著一個牌位,玉宏拿了放在一旁的香,點燃之後對著牌位拜了拜,將香插入牌位前的香爐之中。
夜搖光猜想應該是供奉的那位老祖宗,雖然他給喻氏帶來了這樣的災難,但喻氏一族的人顯然十分明理,知曉這並不能怨怪他,依然對著他十分恭敬。
見此,溫亭湛也取了三支香,代表他們家的人上香。
玉宏對此很滿意,這種態度代表著溫亭湛對他們喻氏先祖的尊重,他上前將玉盒取下來,雙手遞給了夜搖光:“這就是銀光水,我們族裏也隻剩下這些。”
夜搖光將隻有巴掌大的玉盒打開,玉盒還是比較深,盒子以一打開就有銀色的光散開,並且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咦,它竟然是流動的,好漂亮的鐵!”
是軟得,搖晃起來會流動,又似乎有一股力將之束縛,十分具有彈性,不會散開。純淨的銀白色,裏麵又像有冰片或是星星在閃爍著光芒。
“溫夫人別看它十分柔軟,但卻極難鍛造,它外層就連溫夫人手中的劍也戳不破。”玉宏笑著解釋。
夜搖光還真的拿出那一柄小刀戳了戳,的的確確無法戳破那一層保護膜,她又運了五行之氣,竟然也無法將之戳破:“看來的確如書中記載,須得天地靈氣才能夠將之催開。”
“多謝玉族長,我們夫妻暫時不會離開,等到怨咒之事了結之後,我們夫妻再做決定。”不論能不能解決這件事,都不能這麼拿到東西,就不管不顧的離開,溫亭湛也不在乎多耽擱幾日。
“溫大人請。”玉宏沒有再說感謝的話,也沒有推辭,他帶著夜搖光他們從密室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