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怒吼,一個相當強壯的身影就直接從門外衝進了教室,起碼一米八的身高,短發如針,皮膚黝黑,穿個緊身小背心,胸肌鼓鼓的,
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照著地上的李輝,眼都不帶眨一下的,一腳又踹了上去,然後猛的一拎脖領子,直接就把李輝拽了起來。
一連串的動作,異常的幹淨利索,李輝身後那四個沒受傷的小弟,現在是完全的慌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居然都沒有過來幫李輝,或者說是沒人敢過來。
從林凡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壯男,他們身上的那種氣勢,已經完全超出了學生的範疇,絕對不是那種你一拳,我一腳的小打小鬧,而是那種真的敢以命相搏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們這些隻是平時欺負普通學生的角色,發自心底的壓抑與恐懼。
“草泥馬的,問你話呢,我三哥呢,你個賤逼”。
男子一隻手拽著李輝,異常的霸氣,眼睛同時向教室四周掃視著,然後就突然發現了教室後麵,正費力的抱著林凡往外走的雲夕兒,
他一把就給李輝扔在了地上,衝教室後麵就跑了過去。
“嫂子,別慌,我來了,沒事的”
雲夕兒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跑過來的男子。
“小黑,快,快點送林凡去醫院,血,他流了好多血啊”,終於來了個自己人,雲夕兒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得以片刻的舒緩,不過還是滿臉焦急的神色。
“嫂子,我現在就把三哥送醫院,你千萬別著急啊,沒事的,安著”,看著林凡滴血的頭,小黑也顧不得修理李輝了,一把抱起林凡,就往外跑,
雲夕兒在後麵緊跟著,路過李輝身邊的時候,雲夕兒狠狠的盯著李輝,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冷意。
林凡被小黑送進了醫院,李輝也像鬥敗的公雞,帶著那幾個小弟,灰溜溜的走了出去,教室裏麵剛才一直緘默的眾人,這才像打了雞血似的,對剛才的事情,瘋狂的議論起來。
事情貌似就這樣結束了,這場爭鬥以雙方的兩敗俱傷而收尾,但實際上,這隻是暴風雨的前奏。
當天下午,在林凡的病房裏,三男一女圍在林凡的病床邊,看著腦袋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林凡,誰都沒有說話,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幾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盯著昏迷中的林凡,這個時候,剛才給林凡處理傷勢的醫生走了進來。
“多虧送來的及時,病人失血過多,不誇張的說,如果再晚來兩分鍾,就會危及生命或者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
醫生的表情有些嚴肅,在場的幾個人絲毫沒有懷疑醫生是在危言聳聽,都是感覺有些後怕。
“另外,我多說兩句題外話”,醫生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又回過頭,對著麵前這個帶著金邊眼鏡,中等身材,麵相很是斯文的男生說道。
“你們的年紀跟我孩子差不多大,年輕人有火氣,很正常,但凡事三思而行,沒有壞處,衝動是一時的,後悔是要一輩子的,遇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逞強好勝的,真出了事情,不值得。”
“叔”,對於醫生那發自內心的勸誡,男子也很是尊敬,知恩懂義,做人就要分的清好壞。
“真心感謝您的忠告,我們幾個都是學生,也不是那種惹是生非,欺壓良善的流氓,不過我們有我們做人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過誰要是把我們當成軟柿子,騎在脖子上拉屎,那我就讓他知道什麼是生活不能自理。”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說話間,散發出的那種略顯囂張,唯我獨尊的氣勢,醫生一點也沒有感覺對方是吹牛逼,
人不可貌相,這個看似斯文的年輕人,絕對不像他的表麵這麼柔弱、簡單。
醫生出去後,氣氛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斯文男子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旁邊一個長相樸實的瘦小夥,很安靜的站在一邊,表情很是愧疚的樣子,
雲夕兒則在一邊一直關心的看著林凡,眼睛哭的都有些紅腫了,隻有小黑在不停的來回走動著,不時地喘著粗氣,又過了十幾分鍾後,小黑終於忍不住了。
“草它馬的,我受不了了,當時如果不是著急送三哥來醫院,我非得幹死李輝那個傻比,你們在這照顧三哥,我回學校幹他媽的。”
小黑說著就要往外走,斯文男子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
“回來,黑子,我問你,你自己就能辦李輝嗎?之前是他身邊人少,你又打他個措手不及,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認為他能沒有防備嗎?”
“我不管,大哥,剛才你不也說了嗎,都是帶把的,就活的尿性點,現在人家欺負到頭上了,要是就這樣忍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