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峰頂,修院。
哪怕是萬物複蘇的春季,這山頂依舊是皚皚白雪、茫茫一片。
“地修院春季考核應該已經開始了吧。”傅雲飛坐在珠峰的俏壁邊,迎著如刀般的寒風。
“嗯。”應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不太喜歡像傅雲飛那樣迎風而立,“已經開始了。”
“雖然地修院那邊,有很多的社團加入了我們字班,但是若論信任,地修院我隻信任一人。”
傅雲飛聲音平和,但應剛卻身子微顫。
他很清楚,傅雲飛所的那個人是誰。
雲暮稷。
字班唯一一個地修院成員。
是的,別的地修院之人,都是以整個社團的名義加入字班的。
但唯獨雲暮稷,他孑然一人,但卻受到了傅雲飛的親自邀請,成為了字班唯一一位地修院成員。
那人,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連傅雲飛都敢咬的瘋子。
但是,自從傅雲飛於珠峰之頂,劃地為牢,身處一丈圓內,連跺三腳震敗雲暮稷後。
那個瘋子,就成了傅雲飛的嫡係。
他是傅雲飛在地修院的一把利劍,一把連李星淵都不敢輕易的去觸碰的利劍。
如今,傅雲飛提及了此人。
很顯然,他要對那個少年動手了。
隻是應剛不明白,就隻是一個地修院的新生而已。
就算他成長迅猛,擊敗了九三社的野四,還詭異地覺醒了“念力形態”。
可那少年與傅雲飛之間,依舊有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傅雲飛何苦要盯著那樣的一個被其稱之為螻蟻的存在呢?
“雲暮稷那邊,我已經安排過了,你去盯一下,有任何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傅雲飛道。
應剛或許不能理解,但是傅雲飛卻很堅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那個地方的“通行令”,韓在昌手裏隻有一枚。
這麼多年,除了傅雲飛,還沒有哪個學生讓韓在昌真正的瞧上眼過。
無論是修院的霍達、應剛等人,還是地修院的李星淵、戰靖等,都是如此。
但是林迪的出現,讓院長韓在昌本來明確的態度,變的曖昧了起來。
以前,他總是時不時地拿著“通行令”來激勵傅雲飛。
但現在,那枚通行令像是丟了一樣。
院長不曾再提起過。
其次就是院長對林迪的評價太高。
而且透過田冬雲,傅雲飛了解到,院長關注林迪不是一兩了。
如果林迪隻是普通的少年,那也就算了,可偏偏,林迪表現出來的賦和成長速度,讓傅雲飛感覺到了威脅。
所以,當應剛告訴他,九三社的野四敗給了林迪,就連團長旭亮也沒有占到便宜的時候,傅雲飛就已經決定,要讓“瘋子”替他除掉那個威脅。
院長手中的那枚“通行令”,他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那是他實現野心和報複的關鍵一環。
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錯!
博卡拉峽穀。
數千架無人機,在峽穀中穿行,抓捕著學生們與惡魂戰鬥的場景。
再配合著學生們穿戴衣服上的攝像頭,峽穀裏的情況幾乎是一覽無餘。
“那邊有四頭爬行者,快,追上去,殺了他們。”
“太棒了,捕殺成功,又賺了幾十點貢獻值呢。”
“喂,大和社的同學們,不如我們合盟,一起獵殺惡魂,這樣一來大家相互有個照應。”
“好啊,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