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月中旬,商都的天氣還沒有涼爽下來,夜裏非常悶熱,天空也是陰雲密布,卻沒有風吹起來,可能是要下雨。
“要麼去新市街找個地方坐坐吧?”這種天氣人在室外多呆一會兒,身上就感覺粘粘的很是難受,陳立就想著拉鄭冰洋到新市街找個商場逛著,或者在哪個咖啡館或書店裏坐半天。
“我這麼早回賓館,是手裏頭真有一套方案要做,明天坐飛機趕到香港,到公司裏就要交出去的——沒想到你學小流氓在外麵堵人家。”鄭冰洋將手袋橫在身前,呶著嘴說道。
兩人能遇到的機會太難得了,她也想陪陳立在夜色裏多逛逛,但想著手頭明天下飛機就必須交出去的工作,也是頭痛萬分。
“什麼方案,我幫你一起去酒店做唄?”陳立說道,他隻要晚上能跟鄭冰洋在一起,去酒店,或者去逛商場都沒有什麼區別。
鄭冰洋美眸亮晶晶的盯著陳立,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就隻是幫我做方案,不許想別的有的沒的。”
“什麼別的有的沒的?”陳立假裝糊塗的問道。
“不許耍小流氓。”鄭冰洋警告陳立說道。
“那也得你不許誘惑我才行。”陳立涎著臉笑道。
“一副二皮子臉的樣子。”鄭冰洋橫了陳立一眼,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載著兩人直接回酒店。
鄭冰洋這次不是到商都來出差,而是人在浦江,跟二姑鄭素欣以及韓子薇她們見麵時,被一起拉到商都來——鄭聰特地在家裏給鄭素欣跟魯傳學安排了客房,韓子薇跟鄭文裕在家裏自然也是有房間的,鄭冰洋都不知道她哥今天晚上會不會回商都,也不願跟韓子睿住同一家酒店,就自己單獨在鍾鼓樓1915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進去。
也因為就想著臨時住一晚,明天還要起早趕飛機,入住的酒店也很普通,房間也較為狹窄,一張大床,一張書桌,外加一台液晶電視機,就沒有其他家俱家電,房間裏連儲備飲料、酒店的小冰箱都沒有,而且房間跟衛生間之間是磨砂玻璃做的隔斷,人站在房間裏,能看到衛生間裏的透光。
回到房間,鄭冰洋將高跟鞋脫下來,赤著腳在房間裏走動,從拉箱裏拿出一疊材料,讓陳立先幫她看著,她又拿了一套寬鬆的衣裳,想要進衛生間換上,但進去一會兒,又打開門觀察磨砂玻璃隔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玻璃不透光吧?”
“你換衣服前,可以拿繩子將我綁起來,再拿東西蒙住我的眼睛,就不怕我偷看了。”陳立斜靠床上看材料,笑著說道。
“那你還是等會兒再看材料,”鄭冰洋啪的就將房間裏的燈給關上了,然而再走進衛生間裏換衣服。
鄭冰洋不關房間裏的燈還好,陳立透過磨砂玻璃,隻能看到鄭冰洋在衛生間裏極糊塗的影子,現在房間裏的燈關掉了,鄭冰洋那纖盈而不失豐腴的迷人身影,就像是剪紙一般,清楚的倒映在玻璃隔斷上,甚至在鄭冰洋彎腰脫內褲時,還能清晰看到一叢濃密毛發的倒映。
陳立鼻血都差點噴出來。
鄭冰洋再次出來時,換了一件淡黃色、點綴素雅小花的旗袍,而旗袍唯有她這樣纖盈修長而不失豐腴的身材才能撐起來,旗袍下擺到膝蓋就收住,露出雪白纖直的小腿——陳立傻傻的看了半天,鄭冰洋打開燈,瞪了陳立一眼,嗔怪他表情太誇張了,走過來,拿了一隻枕頭,墊坐在地板上,拿起材料問陳立看到哪裏了。
“……”陳立剛才光看鄭冰洋在衛生間裏換衣服,壓根就沒有看幾眼材料,哪裏說得出什麼來,從床上跳出來,說道,“我要去上廁所,你不許偷看。”說罷隨手也將房間裏的燈給關上。
這時候鄭冰洋才發覺開著燈沒有什麼,關上燈,衛生間裏的人影看得一清二楚,待陳立走出來,羞惱的拿起枕頭朝陳立的臉上扔過去:“臭流氓。”
“現在能猜到我剛才沒有看幾眼材料的吧?”陳立嘿然笑道。
鄭冰洋美眸瞪了陳立兩眼,嬌嗔罵道:“你現在還缺女人看啊?”
“缺!”陳立不要臉的說道,擠到鄭冰洋身邊,一起坐在床頭櫃前的地板上,靠著床沿看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