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屋,章睿欣聞道到對方身上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張老師,請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她急切的問道。
“沒有,睿欣,真的沒有什麼。”
“不對,你有事在瞞我。”章睿欣眼睛很尖,她一眼看到張蕾老師的勃頸上有一道紅色的印記。
她迅速的伸出了手,抓住張蕾老師頸部的衣領往下一扯,張蕾老師的肩膀和胳膊就露出來。
章睿欣驚呆了,原來張蕾老師那白嫩的皮膚上竟然有很多道血痕,看起來是用鞭子打的傷痕。
“這是誰幹的!這還說沒事!”章睿欣急了,她火冒三丈,伸手就去拿手機。
“我必須報警!”
“不,千萬不能報警,我求你了!”
張蕾老師撲了上來,抱住了章睿欣的腿,放聲大哭。
“那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睿欣,這種事情你知道了對你不好,可能會給你帶來危險的!你快離開這裏吧。”
“張蕾姐姐,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我還能走嗎,現在要是走了,我能安心嗎。你放心,我還是認識一些有能量的人的,我會幫你的。”
張蕾老師淚如雨下。她知道很難說服章睿欣。良久,她才下定決心,對章睿欣講起她的遭遇。
原來五年前,張蕾老師不顧父母以及親朋好友的反對,帶著滿滿的愛心以及滿腔的熱情來到了貧困的寒山縣萬山寨村,成為了誌願者小學裏的一名老師。
這裏的貧困和艱苦沒有讓她退縮,反倒讓她鼓足勇氣越戰越勇,學校被她搞得有聲有色,而且她通過互聯網把這個故事告訴給世人,引起了人們的關注。
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誌願者小學辦得如此出色,當地教育部門的臉上掛不住了。
寒山縣很窮,麵積又很廣大,很多孩子麵臨失學。當地教育部門經費根本不足,無法滿足這麼些孩子上學的需求。
而此時誌願者小學的出現無疑是赤裸裸的打當地教育部門的臉。他們拿著經費拿著國家和納稅人的錢,卻沒有做到他們應該做的事。反倒讓一群誌願者顯得他們是多麼的無能。
於是當地的教育主管部門惱羞成怒,給誌願者學校下達了通知,說他們沒有辦學資質,要求取締該學校。
眼看孩子們就要麵臨失學,誌願者組織前期投入的上百萬資金就要付諸東流,自己一年的努力也要打水漂了。
無奈之下,張蕾老師給縣長黃書朗寫了一封信,說明了這個學校的情況。
這個黃書朗今年40多歲,他們黃家是本地的大家族,當年最早出去下海做生意。黃書朗也是恢複高考之後不久那幾批出來的大學生之一,他一直呆在寒山縣,一步一步成為寒山縣的縣長。
由於這裏太窮了,根本沒有其他的幹部願上這裏做官,黃書朗在寒山縣縣長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而且越來越穩固,縣裏的絕大多數幹部都是他的人。
上麵空降下來那些縣委書記,如果沒有得到黃書朗的支持,很快就會被架空。
所以他們幹脆對黃書朗的所作所為不管不顧,隻是想著盡快調走離開這個窮地方。黃書朗也成了這裏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