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張殘等人便來到樓下吃早點。 Ww W COM傳因為內傷未愈,獨自一人留在客房休息靜養。
陶潛之死引了不的震動,泗州城內來往的江湖人士明顯增多。不過張殘相信,真正憑著和陶潛的交情來拜祭陶潛的人,或許連其中的一半都沒有。更多的則是為了看看泗州城丐幫分舵主的寶座究竟花落誰家,然後是否能與之攀上交情。最理想的,自然則是希望自己以往支持的勢力能登上這個寶座,那麼今後在泗州城便可極為方便。
下熙熙,皆為利來。下攘攘,皆為利往。人死人情滅,無利可圖的話,誰人願意冒著風雪來拜祭一個死人,除非腦子有病。
夜染塵和琴星雅仍是顆米未入,但這不妨礙張殘和荊狼大吃特吃。因此,飯桌上兩個人狼吞虎咽,兩個人靜坐如鍾,看上去相當古怪。不過更多的人則是看一眼便沒再多看,江湖人士奇人異士本來便多如牛毛,並且一個眼神不對引起一場血戰的例子也數見不鮮,所以不是存心找茬的話,彼此互不幹涉,便是江湖人明哲保身的最佳處世方式。
不過意外來就來。
“琴姑娘!”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
張殘望向來人,那是一個衣著華貴,儀表不凡的青年。
青年一襲藏青色長袍,雖然張殘對布料什麼的根本不了解,不過明顯看著青年的長袍絲質柔滑,想來價值不菲。他濃眉大眼,相貌堂堂,腰身極挺,看上去又有氣質又有書香門第的儒雅之風。然而膚色瑩白中又蘊含光澤,顯然也有不俗的內力在身。
於他身後,是兩名枯朽的老者。兩名老者毫無老態龍鍾之感,雙手背負,雙目皆似睜非睜,看上去似乎極為倦怠,一副不搭理世事的樣子。但是眼縫中精光四溢,也令人知道他們皆是不俗的好手。
這樣的人甘心做一個青年的護衛,除非青年的先輩有恩於此二人,不然就算青年的身份再如何尊貴,也不可能辦得到。
大凡看到優秀之人,十有**都不自覺地會有攀比之心。看見這麼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張殘也未能免俗。尤其看到青年看向琴星雅的眼神,毫不掩飾心中的愛慕,張殘更覺得不能在情敵麵前被比下去。因此見自己雙手滿是手抓羊肉的油膩,感覺頗不不文雅,於是在身旁仍舊在啃著羊腿的荊狼的衣服上將雙手抹幹淨之後,才覺得好看了點。
張殘這樣做荊狼豈會沒有怨言!斜瞅了張殘一眼,嘴裏囫圇著羊肉:“張大哥不吃了?”張殘故作優雅地:“張某還是喜歡青菜白粥居多,這些油膩之物,實在難以下咽。”
荊狼雙手一抱把剩下的一大盤羊肉摟了過來:“那這些都是我的!”
張殘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咬著牙優雅地:“拿走拿走!”
夜染塵見狀,不由地:“這是個高難度的表情。”
那青年見狀不禁莞爾,琴星雅見青年向自己打招呼,也絲毫沒有起身的姿態,隻是淡淡地了一句:“原來是曲公子。”
那曲姓青年絲毫沒有介懷,反而覺得琴星雅這個態度再合乎常理不過似的,張殘看了不由心中歡喜:倘若是自己的話,琴星雅絕對會給自己一個甜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