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一更)(1 / 2)

嶽菱看著張殘額頭上的血包,由於她生嘴角上翹,因此很難看出她現在是不是在笑:“張將軍去幹什麼好事了?為何不見林城主和林姐?”

張殘簡明扼要地:“張某在調戲林姐時,被林城主抓了個正著,打了一架,便成了這般模樣。Ww WCOM”

嶽菱哪會相信,何況她深知張殘武功深淺,對上林承運的話,不死即殘,豈會隻在額前腫起一個血包。不過眼見張殘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放肆,便伸出柔軟的玉手探了探那個血包,關切地問:“疼嗎?”

張殘被美人關心,心中莫名飄飄然,瀟灑地道:“這算什麼!當然嘶……一點也不疼!”

被嶽菱碰到血包的時候,張殘終於還是呲牙咧嘴,沒有將英雄的豪勇堅持到底。

見嶽菱咯咯而笑,銀鈴般的笑聲分外動聽,張殘不由道:“剛剛現,原來嶽姑娘笑起來時,比生氣的時候更好看。”嶽菱收拾起了笑容,淡淡地道:“那我今後還是少笑為好。”張殘嘿了一聲:“這種認真的樣子更美!”嶽菱終於還是眉頭一挑,自言自語地道:“看來,還是挖掉某人的眼珠才是最好。”

張殘哈哈笑了兩聲,又捉摸不定嶽菱是不是在開玩笑,便沒有繼續下去。歎了一口氣,略帶傷感地道:“其實,林姑娘剛剛身死。”

嶽菱哦了一聲,倒是沒看見玉容上流露出絲毫的意外。而夜染塵和琴星雅,也沒有半點追問的意思。至於荊狼?嘴裏啃著一個大豬蹄,正不亦樂乎。

張殘見狀,沒有去問夜染塵和琴星雅,納悶地問嶽菱:“嶽姑娘難道不好奇嗎?”嶽菱聞言,秀眉微蹙,不解地道:“好奇什麼?”張殘嘿了一聲:“林姑娘剛剛慘遭殺害了。”嶽菱反問道:“她死而複生了?”張殘愣了愣,搖了搖頭:“沒有!”嶽菱訝然道:“那我該有什麼好好奇的?”

張殘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接話,畢竟死人的事情,總會在某一個角落裏無時無刻都在生著,似乎確實不該因此而意外。

走在回去的路上,張殘刻意和傳走在了最後,懷著複雜的感情道:“張某最近似乎兒女情長了很多。”

傳好像早已預料張殘會有此一問,沒有絲毫猶豫,灑然笑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性格與壞境的因素確實息息相關。在不同的環境中,性格也會因此而生改變。張兄近年來投身軍旅,時刻殺敵迎戰,自然會是一個鐵血戰士,漠視生死當然水到渠成。然則張兄的本心卻是灑脫不羈的性情中人,遠離軍旅後,自然會慢慢回複如初。”

張殘想了想,深以為然,便又問道:“那這兩種性格,究竟是哪種更好一些呢?”

傳不假思索地道:“人的經曆互異,便造就了看待事物不同的眼光。張兄此問題傳某不便作答,並非因為其艱澀深晦,更重要的則是希望張兄能夠自己斟酌。倘若總是需要他人的提點方能更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慢慢的,隻會讓自己變成惰於思考的愚笨之人和任人驅使之人。”最後,傳笑了笑道:“人活一世,我行我素方顯瀟灑。”

著著,便從城外走進城內。

泗州城內,雖然深夜,但是或許是快到新年,街上仍然不少車水馬龍,人流湧動。回想林承運十幾年來的兢兢業業,隻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張殘不由還是生出些許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