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並不了解代蘭的性格,隻知道她恨自己入骨。 Ww W COM婉兒又這麼替自己話,為怕她遷怒婉兒,便朝前走了一步,將其護在身後。
代蘭見狀,清冷地道:“竟沒想到,張兄也有保護他人的仗義。不過張兄難道沒有想過,其實這不過是多此一舉嗎?”
獨孤單根本袖手旁觀,像是一個看熱鬧的路人一樣。他半靠在樹上,麵帶微笑,瀟灑英俊,倒也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子的眼球。
隻一個代蘭張殘便自問不是對手,更何況還要加上看似更加恐怖的獨孤單。所以聽了代蘭的奚落,張殘更不敢些什麼過分的話從而觸怒她。深深地看了婉兒一眼,張殘才道:“冤有頭債有主,代姑娘不會將在下所犯的錯誤,追究到不相幹之人的頭上吧?”
代蘭輕聲道:“我確實很想看看張兄痛失所愛的醜態,但是,我終究不是張兄,因為我還有人性。”
張殘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婉兒的腦袋,用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道:“去找姐去,別擔心我。”
婉兒依舊雙臂抱著張殘的胳膊,微笑道:“可惜我的胳膊不聽話了呢,要不你幫我把它砍了?”
張殘複雜地看了婉兒一眼,低聲道:“保重!”
哪知婉兒驀地雙目圓睜,似乎看穿了張殘的心思,厲聲道:“張殘你敢打昏我,我就永遠醒不過來!”
張殘還未提起的手掌就這麼出師不利,然後隻見婉兒人鬼大的昂闊步,反站在張殘身前,微笑道:“姐姐可以動手了。”
代蘭看著婉兒真爛漫的模樣,忍不住輕聲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請看清楚你將來的夫君,其實他根本不是人,因為他缺失了人才有的心。”
婉兒咯咯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婉兒也不是人,因為婉兒缺失了人才有的洞察人心的明亮雙目。”
這個時候,還願完畢後的蕭雨兒走了過來,隻看雙方針鋒相對,便以一貫慢悠悠地語道:“雨兒家的人有何欠妥之處麼?”
代蘭疑聲道:“蕭雨兒?”
蕭雨兒點了點頭,慢悠悠地道:“姑娘是?”
以藤野新上的桀驁不馴,仍舊對蕭破倍加推崇,甚至不肯在蕭府範圍內與張殘動手。異邦之人如此,更何況我中原人士。
代蘭清冷地道:“既然是蕭老元帥的孫女,今日便暫且作罷。至於我的名字,雨兒姐大可以問張將軍,隻是不知他有沒有勇氣和尊嚴提起。”
待兩人離去,蕭雨兒根本沒有過問張殘的意思,隻是輕聲道:“走吧?”
蕭雨兒仍舊留給張殘和婉兒並行的機會,一個人獨自前行。婉兒見張殘默然不語,柔聲道:“怎地突然啞巴了?”
張殘搖了搖頭,無奈地道:“你真的不知道人的險惡,下次千萬不要這樣了。”婉兒不以為意地道:“誰讓你是婉兒的夫君呢?就像婉兒不能見你早婉兒先死一樣,也見不得有人欺負你。”張殘苦笑了一聲:“那以後還要請婉兒姐多多照顧在下的命。”婉兒點了點頭:“好。”
張殘終於笑了出來,婉兒見狀,認真地道:“我們難道不應該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嗎?如果連共患難同生死都做不到,這親不結也罷。”
張殘歎了一口氣:“你很好。”
婉兒高興地道:“知道就好!但是不許感動得落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