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寶英剛才奪張殘的內力化為己用,並且又使其反擊張殘,這種神乎神奇的武功應該就是陰陽仙師仗之成名的絕學——陰陽真氣。 WwWCOM
正如世間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人般,即使同一種內功,也因人與人的差異,修煉出來後也並不盡相同。所以內力與內力之間,其實是完全獨立且相互排斥的。然而陰陽真氣卻能使之萬流歸宗,毫無阻塞的便將他人的內力轉化為自身的一部分,從而加以控製。
雖如此,其實被轉化的內力仍要及時排出體外,不可能真的完完全全與自身的內力融合。不然的話,即便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敵得過陰陽仙師。
再回來,隻此一技,足以令陰陽仙師與人對決之中,永遠處於不敗之地。
張殘還在想著,卻聽樸寶英故作哀怨地道:“剛才張兄那一刀真狠,不怕斬斷了寶英的手,從此無手可牽麼?”
張殘好整以暇地道:“剛才寶英雙指直刺,不怕戳瞎張某的雙眼,從此再不能欣賞寶英的美貌嗎?”
樸寶英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咯咯笑道:“張兄果真是寶英的好夫君!”
張殘同樣報以微笑:“可惜,樸姑娘的美貌,並不能讓張某矢誌不渝。”樸寶英聽了,卻是憐憫地看了張殘一眼,幽幽地道:“張兄話的太滿了!隻要寶英略施技藝,終張兄這一生,便隻能做一條匍匐在寶英腳下的乖乖狗兒了。屆時我要你生則生,要你死則死。”
樸寶英乃是陰陽仙師的徒弟,有什麼奇門絕藝使得張殘真的失去神智,從而變得如樸寶英口中所,絕非不可能。因此張殘更是緊握手中的厚背刀,無論如何,寧可戰死也不要落在樸寶英的手上。
此時卻見藤野新上和樸寶英同時雙目一亮,然後樸寶英很快微微一笑:“希望下次見麵之時,張兄會跪在寶英腳下,搖尾乞憐求寶英收留。”言罷之後,留給張殘一個甜甜的笑容,飄然而去。
張殘哪會料到忽然之間,迫在眉睫的死亡危機居然就這麼安然渡過。大惑不解了好大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搖了搖頭,轉身回頭,準備回蕭府。
剛一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連頭皮都炸了起來。
一襲白衣的默鬱如幽靈一樣立在張殘的身後。
白衣素裹,本就是引人遐想的無暇。如果這個人還是個美女,那麼她就真的令她的驚豔表露無遺,不給人留半點機會。
清冷的默鬱沒有讓張殘愣多久,輕聲道:“張將軍陪默鬱走走吧。”
張殘哪敢不?默鬱的性命是蕭破救得,默鬱的武功也算是蕭破所授,甚至默鬱能成為蒙古國的國師,也完全是蕭破的功勞。但是,她依然能對蕭破下得去手。不難想象她要是對自己動手,絕對會沒有絲毫的負擔。
默鬱仰望著上的繁星點點,清冷地道:“張將軍可喜歡星空?”
張殘哪會料到默鬱會突然來上這麼一句,不由便隨著她的目光,也望向了星空。
也不知道繁星存在了多久了,它們是否早於這個世界便出現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也算是詮釋了永恒二字的意義。想到此處,張殘答道:“睡我睡,醒我醒,人不可逆而行。因此在此之前,張某披星戴月,也不過是急於找到一處庇護,好進入夢鄉。所以急匆匆的趕路,其實從未為星空的美麗而駐足欣賞,更不會去問自己喜不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