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魏公公的內力主走陰柔,破壞力稍顯不足,無法立竿見影般讓張殘瞬間重傷不能作戰。 Ww WCOM不過它卻如繞指柔一般,將張殘緊緊束縛,使得張殘連舉手投足都難比登。換言之,被魏公公一擊得逞,張殘雖無受到多大傷害,但是實則卻已經如紮入蛛絲中的飛蟲,隻能任由宰割了。

魏公公雙目奇亮,柔聲道:“如果真有焚經訣的副本藏於蕭府,它將逃不過禁軍抄家之下的寸土不漏。聽到這個消息,張將軍是否心安?”

張殘緊咬牙關,一雙虎目噴火般射向魏公公,一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魏公公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竟然不自覺般舔了一下嘴唇,眼中放出嗜血、變態的光彩,桀桀笑道:“這樣才對!不帶著不甘與憤怒,咱家殺起來也不痛快!”

陰柔之力牢牢地占據了張殘的經脈,使得張殘有力難施。這種隻能被人魚肉的感覺實在是令張殘屈辱窩囊至極點,鋼牙緊咬之下,連牙床都沁出絲絲血跡,滿口的血腥味讓張殘幾乎喪失了理智。

被憋屈的強大殺念隻能情鬱於中,無法之於外,倘若張殘仍有餘力隨之揮出一刀,將所有躁動宣泄而出,哪怕斬於空無一物之處,也會好受很多。

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魏公公自然不會就此放過摧殘張殘,嘖嘖了兩聲,又柔聲道:“張將軍於黃泉路上一定要慢步而行,回頭望望,或許會現被禁軍糟蹋得下身一片狼藉的嬌妻隨之嫋嫋而來。她香噴噴的**,會使張將軍奔赴奈何橋的寂寞路上充滿旖旎。”

“啊!!!”張殘忍不住仰怒嚎,然後腦袋像是要被炸裂一般,頭痛難當。

如果婉兒有什麼不測,張殘真的覺得地之間,再無任何意義。

眼看張殘所有的理智都要被徹底抹去,從而變成一個不堪再承受任何打擊的瘋子,忽然之間,百會穴那股神秘的力量像是一汪清泉般,頃刻而下,澆熄了鋪蓋地的火焰。

這股力量十分微渺,但是藥到病除。

翻滾沸騰的腦海中,眨眼間被無盡的平和仁愛所替代。之前盤亙在此的所有憤恨,倏忽間不翼而飛,隻剩廣博無邊祥和與寧靜。

下一刻,這股力量如炙烈的陽光般,融去堅冰,化去了魏公公陰柔的內力。

張殘慢慢地抬起頭,慢慢地舉起厚背刀,直視著魏公公。而牙床沁出的血絲早已使得張殘麵目全非,猙獰恐怖。

魏公公卻訝異地看著張殘,頗為讚許地道:“看不出張將軍居然身負佛門的高深功法!無怪乎能破去咱家的寒冰真氣。”

張殘的怒火猶在,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但是口吻卻平靜地可怕,淡然地道:“魏公公最好能殺了張某,不然日後以魏公公的殘缺之體,更不能承受張某的報複!”

魏公公嗤笑了一聲,不屑地道:“以你的末流資質,再練上五十年的武功也傷不得咱家分毫!這便是夏蟲語冬冰的可笑。”

被魏公公如此打擊,張殘的心中沒有生出半點波瀾與漣漪,靜靜地看了邊的圓月一眼,輕聲道:“今夜便是張某蛻變的開始。”

言罷之後,忽地一步邁出,當空朝魏公公劈下。

魏公公遠在一丈之外,這一刀自然連他的毫都夠不到。不過借此一刀之勢,張殘卻能就此展開刀法。所以看似無用之功的一刀,實則是一個起手式,方便將後續的威能更加快的施展開來。就像是奔跑一樣,要達至個人度的極限,隻能在起跑後的衝刺階段,絕不可能剛剛起步便能風馳電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