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再趴在地上緊閉雙目的張殘,他折墮的心情自然無須多表,正深深的淪陷在屈辱的不甘之中。Ww WCOM所以,對於正在生的事情,他本該一無所知。

正如之前所言,當人專注於一件事物的時候,很容易忽略身遭之其他。

可是那洞察一切,不放過任何的神奇感覺,此刻卻又失而複得。雖然,張殘現在真的沒有半點心情去了解現在的任何。

比如,當那道棕灰色的身影以迅雷之勢從南宮戰左側方疾撲而來的時候,曲忘像是弦動便聲響一樣,長劍以更快上一分的度迎麵而上。

張殘沒有去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反正淚水夾雜著塵土,臉上應該是麵目全非,狼狽異常吧!他此刻隻是憤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為自己雪恥。就在這樣的無能為力之間,他憤怒著,燃燒著。可是更為神奇的是,他居然在心無旁騖的不經意間,“看”到了比之以往更加傳神的真切與細膩。

那道棕灰色身影來勢洶洶,但是到了目力之所及,卻在衝勢最鼎盛的時刻居然左右搖擺,改直線為曲線,快若閃電的度自然也慢了下來。如果張殘是用眼睛看的話,這樣的轉折自然會讓他覺得虎頭蛇尾,甚至讓他啼笑皆非。

可是現在擁有的視角,卻將張殘對他的震撼推向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那人所取的路線並不是為了配合他奧妙的身法,隻是為了一直處於南宮戰視覺的盲點。換句話來,南宮戰一心二用之下,餘光甚至沒有看到來人的一片衣角,即使他毫無遮攔的出現在南宮戰眼睛所能看到的極限之處。

這人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了!張殘暗想。

淩卻和碧隱瑤夫婦正麵以氣勢壓迫南宮戰,使得南宮戰根本不敢分神轉向於左方。

所以憑借著南宮戰眼角的餘光,明明知道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正疾撲而來,卻如一葉障目般,眼不可視。

對於高手來,都知道眼睛看到的東西隻是一個表象,想要探究其真摯,所仰仗的還是千錘百煉的靈覺。所以在正常的情況下,這個人別是明目張膽的偷襲,即使是暗箭難防,也不可能逃得過南宮戰的感應。

不過當南宮戰所有的心神都被牽製的情況下,這種明明該一覽無餘,卻空無一物的即視感所造成的細微影響,便會無限放大,從而不得不讓他手足無措,進退失據。

張殘更加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以曲忘之能也沒有現南宮戰的尷尬。他的恰到好處的出手,純粹隻是見對方妄圖以多欺少的路見不平罷了。

然而這樣的出手相助,其實使得南宮戰更加被動。而這種比之背水一戰更甚的危機,南宮戰根本沒有意識到。

因為當曲忘如離弦之箭迎上棕灰色身影的時候,南宮戰理所當然的為之暗中舒了一口氣。

先人常常告誡後人,危險總是生在心神鬆懈之餘。

其實張殘並不喜歡事事仰仗先人的經驗,也更不喜歡前輩們的諄諄善誘絮絮叨叨。很多前輩的語重心長,在他們明知所述的對象會將之當為耳旁風時,仍然多此一舉,實在是無聊到自討沒趣。在張殘看來,除了寥寥無幾的功成名就者,其餘之人所謂的寶貴經驗,更多的是把他們幻想成為了一個成功之人,從而想當然的以他們臆想出來的道路方式為後人指明了方向。所以這樣的勸誡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因為他們其實根本沒有這樣做過,又憑什麼要求後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