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 / 2)

張殘忍不住喃喃地道:“以魂馭屍?”

江秋答道:“襲擊張友的,並非活人,隻是一具行屍,由起魂派傳人以附魂術操控罷了。不過千萬莫要覷這經過萬千錘煉的屍體,其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真氣不染,罰不滅。倘若再經真龍之血澆築,即使江某亦不見得可以抹滅。”

真相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接受,因為經江秋這麼一,張殘幾乎哭的心理都有了:“可否將真龍之血交予前輩保留?”

江秋否決道:“我不願再牽扯到任何世間之事,告訴張友其中隱秘,隻是希望你能代我報仇。”

張殘訝然道:“報仇?”

江秋難得歎了一口氣,蕭索地道:“你會明白的。”

張殘沒再多問,隻是情不自禁地摸出玉瓶,看著瓶裏粘稠的金黃色,苦悶地道:“這東西異常古怪,我曾一次次下決心想要將它揮灑在地之間,但是一次次又忍不住將它珍而重之的重新收藏好。”

江秋和聲道:“地材寶,自有靈性。它能存於張友的手中,是福是禍,仍需要看你的造化。”

張殘還在摩挲著玉瓶,江秋又道:“如果有一,步靜走上不歸之路,還請張友為我阻止她。”

張殘嚇得差點將玉瓶失手,失聲道:“我怎麼可能阻止得了步姑娘!”

江秋淡淡地道:“張友無需妄自菲薄,不去嚐試,又怎知結果?再者,強橫的力量可以勝過一個人,卻不見得足夠擊敗一個人。無論是武功還是世事,一針見血的正確應對比之雄厚的內力更為有效。”

“她太驕傲了,驕傲到當有一即使她知錯,也依然會一錯到底。”

張殘嘟囔了兩句,然後才道:“漂亮的女子哪個不驕傲!”

江秋不知回想起了什麼事情,隔了良久,才油然道:“她能有其母三分,足不愧為傾國傾城。”

張殘這才知道,原來江秋和步靜的母親是舊識,看樣子還用情頗深,他還以為江秋種情於上官冰呢!不過步靜的母親,其究竟身份確實撲朔迷離,至今無人知曉。

江秋最後又重複了一次:“幫我殺了起魂派的傳人!”

張殘重重地點頭:“晚輩必會竭盡全力!”

像是在等候張殘的臨別目光一樣,徐咲舉起酒杯,遙遙相敬:“勸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張殘自然明白,徐咲在告知張殘,明日之戰,他將會放手而為,最好張殘不要出現在他眼前。而張殘卻並未因這樣的輕視感到任何氣憤,隻是微微頷:“前輩再見!”

葉斯此時也不忘插了一句嘴:“朋友最好的選擇便是呆在山下自保,不然我肯定會再去找綠蘿的,屆時看看還有誰能夠拚死保護她。”

張殘忍不住笑道:“您都這麼老了,放了綠蘿姑娘吧!”

葉斯嘿嘿笑了兩聲,不以為意地道:“我根本不介意她是如此之年輕,又是如此之貌美!”

到了最後,他終究還是改了口風,道:“直至張友辭世,否則我是不會放過綠蘿姑娘的。”

張殘也是忍不住笑道:“我會做好護花工作的,前輩絕無可乘之機。”

完之後,張殘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完顏傷,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