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隱瑤和獨臂老叟都停了下來,和張殘一樣,一起注視著步靜悠哉悠哉地走到江秋的身後。 WwWCOM
隻見步靜停在江秋三尺之後,道:“我來討債了。”
張殘聽了這話卻有些摸不到頭腦,據步靜自便一直在長白仙洞中閉關,從未踏出過仙洞半步,而江秋又近二十年未曾下過棲龍山,兩人之間應該是素未謀麵的,又是從哪來的恩怨。
不過並沒有人給張殘解惑,江秋隻是不疾不徐地道:“江某欠下的債太多了,今步靜能拿走多少便算多少吧。”
步靜沒再答話,卻是往前走了幾步,和江秋一樣,也是將雙足的一大半懸空在危崖之外,和江秋並肩站成了一線。
沒等其餘之人驚歎她的險境,步靜倏忽間伸出纖細白皙的食指,,似慢實快,輕點江秋的太陽穴。
然而江秋卻一動不動,直至步靜的食指當真觸及他的要穴,他都一動不動。
“為何停了下來?”江秋淡淡地問。
步靜將完美無瑕的側臉留給了張殘等人,而她隻是微微轉頭,凝視著江秋的側臉,雖可能江秋的密遮擋,她除了頭外什麼都看不到,但這並不影響她的專注。
有一句話得好,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一旁看著你,大概形容的就是此時的步靜。
“江秋你是不是沒膽鬼?為何不出招?”
麵對步靜的質問,江秋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道:“我了,不會和你動手,誰讓你是故人之後。”
步靜冷聲道:“既然如此大義,那又為何非得在家父迎戰耶律楚材的前夕與家父做決鬥,倘若他未曾因此而傷,豈能會敗!”
“哦,歩信銳……”
江秋以很奇怪的語調了一句,然後淡淡地道:“嗯,江某早該在當時就把歩信銳直接殺了,也省得他日後因此窩囊而死。”
募然之間步靜白衣飛舞,秀盡揚,有一種飄飄欲仙的美感。
餘人自然知道,這是步靜精純的內力揮所致。但是不管怎麼,她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是相當之美。
顯然步靜的內力修為比之完顏傷高出了不少,至少在她的威壓之下,能夠將江秋一直以來都紋絲不動的衣袂和及地的長都帶動了起來。也就是那個時候,隻有和江秋並肩而立的步靜,能夠看到江秋的廬山真麵目,雖隻是側臉。
張殘見了心中一驚,步靜聽了江秋的話顯然是動怒了,眼看步靜正欲出手,卻見她忽然之間嬌軀微震,身形不穩,失去了平衡,掉出懸崖。
形勢轉換得未免過快,一幹人等還沒有反應過來,步靜居然已經掉出懸崖,隻留給餘人以一襲白衣的輕揚。
“啊!”碧隱瑤掩口輕呼。
“姐!”獨臂老叟反應得更快,已經一個閃身便躍至崖邊。
然而更快的卻是江秋,他隻是伸出一隻如大理石般晶瑩剔透的手,像是海底撈月一般,虛空一探,然後眾人還未從步靜剛剛摔下危崖的場麵中反應過來,卻奇跡般的看到一個仙女似的人物輕盈由下而上飛到諸人的眼前,謫落在棲龍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