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禁宮之內,除了禦前侍衛,其餘人等,鮮少有資格帶著兵刃自由出入。Ww WCOM

張殘從兵器架上取過一把長劍,輕輕一彈,隻聞“叮”地一聲清鳴,感受著這把劍的質地,嘴上念道:“慕容兄可有把握勝過張某?”

慕容鷹聽了,忍不住搖頭笑道:“隻從張兄這一句,便知張兄根本毫無信心,否則何必需要借我之口,以增加自身之氣勢。”

張殘心中波瀾不驚,雖然他確實沒有信心,雖然慕容鷹陳述的確實是事實。

試想慕容鷹以肯定回答,張殘便會因為受他覷,從而激出恥而後勇的奮進,以助出手之威。

而無需他以否定回答,隻要他哪怕心生一絲猶豫,便會使得他自己出手的威力大打折扣,這樣同樣有利於張殘。

慕容鷹的回答無可挑剔,但是信心與否,這並不能影響到張殘自己。因為他現在不是為了別的理由出戰,而是為了蕭雨兒,憤而之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心理加持,使得張殘根本無所畏懼。

而直到此時,張殘才真正現,自己對蕭雨兒,已經遠遠不是僅僅“守護”那麼簡單。

長劍嗡鳴的餘音漸漸低沉,終究徹底戛然。而張殘已經從餘音之中,寸無遺漏地完美掌握到了這把劍的重量、長短、寬窄、質地以及光澤。

他畢竟不是傳,如果是傳的話,一眼看過去,便能分毫不差地將這把劍由內及外盡收眼底。

隨著張殘正式入場,圍觀之人,歡聲震。

他們自然不會為張殘喝彩,或許為慕容鷹喝彩的,也不過是少數。更多的,或許是因為馬上能欣賞到一場廝殺而感到激動罷了。人財立品,在此座位之上,哪個不是赫赫有名的權勢執掌者。位高權重之下,尤需注意舉止,所以他們不能直接享受到鮮血的香甜與殺戮的快感,隻能靠目睹決鬥者的暴力廝殺,來滿足抑製在內心深處的變態**。

瞧那些熱情洋溢的臉吧!

而此時慕容鷹側身而立,雙手束於身後,頗顯怡然。瀟灑之餘,如此站位,也極大的減少能被長劍刺中的有效“麵積”。他雙手空空,並未選擇任何兵刃,或許是自信,也或許是不願去為了熟悉一柄臨時的武器,而浪費心神。

“叮”地一聲清脆的鍾鳴聲,宣示比武開始。

歡聲如雷。

慕容鷹倏忽間長飄舞,眨眼間快到令張殘猝不及防的度,一掌作刀,已然斜劈張殘胸前。

陰寒的力道撲麵而至,這是慕容鷹狀態全佳之下的一招,雖然力道猶有保留,但是依然雄渾的內力宛如雷,滾滾而來,足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威勢。

張殘劍光迭現,長劍宛如一條靈蛇一樣,直鑽慕容鷹腋下。

慕容鷹並不變招,因為就算兩敗俱傷,他不過被張殘長劍穿肩而過,而張殘卻會被開膛破肚,橫死當場。

以他來想,張殘勢必會被圍魏救趙之下收劍回防,那麼自己勢如破竹之下,三五招內,便能夠慘敗張殘。

然而他失算了。

忽然之間,張殘手中的長劍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再無任何阻塞,竟然在慕容鷹間不容的雄厚內力下,破罡而入,長劍上挑,斬向慕容鷹的手掌。

饒是慕容鷹已經對張殘的進步大為觀改,依然吃驚不已。

這招應變之奇妙,長劍流轉之圓潤,已經毫無前幾日在棲龍山上之時的耿直棱角,簡直與印象中的張殘判若兩人。而張殘能在自己的內力之下,毫無生澀的自由變招,顯然他的內力也伴隨著武技的進步,同樣更上一層樓。

他自然不知道,昨日下午,張殘和起魂派那個傳人,在純粹以精神駕使招式的那場別開生麵戰鬥中,是如何的歡暢如何的淋漓,而又如何的從中獲益匪淺。

不得已之下,慕容鷹收起了覷之心,隻能變招,不然的話自己的手掌勢必被張殘率先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