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道對於某件久遠的事情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WwWCOM卻不知一生的風雨,何其之多。能夠記住的,卻屈指可數。所以對於更多的經曆,唯有遺忘,才是人之本性。
張殘取名“守誓劍”,便是以此來激勵自己,斷不能忘了蕭雨兒所受的屈辱。而有此寶劍在身,張殘也憑添了幾分對付慕容鷹的自信。
或許有人置疑,之前張殘和慕容鷹之間的那場戰鬥,若非張殘手中的長劍在最後關頭經不住力道而被崩碎,那麼勝的便是張殘。其實根本不是,要知道對於決鬥的最終影響,有著太多的因素。比如,兩人出戰的本意便有著差地別。
慕容鷹純粹隻是為了“取勝”而戰,張殘卻是為了蕭雨兒在拚命。
所以張殘靠的是悍不畏死的決心,才能在那個特定的時段強過了慕容鷹。試想如果慕容鷹也如張殘這樣拚命的話,張殘自知遠非其對手。
看到張殘眼中自肺腑的感激後,完顏無我笑道:“還有一份的禮物,等到張兄回去的時候,自會見到。”
張殘再次拜謝:“多謝殿下。”
自古以來籠絡人心的手段,便是以利誘人。所以張殘不用想也知道,所謂的禮物,無非就是金銀或者女色。
如果是金銀財寶的話,最好巧合地把宮照玉找的那塊鳳凰玉佩一並送來,當然,張殘自然知道自己在癡心妄想。
除了張殘完顏傷和完顏無我之外,一襲黑衣的“妙公子”皇甫曼妮也在席上。她看著張殘,便衝著張殘笑道:“那日張兄在場上一邊嘶吼蕭雨兒三字,一邊視死如歸的英雄豪氣,唱哭了不知多少閣內女子。”
鮮少能有女子將黑衣穿得如此有味道,除了皇甫曼妮,怕也就是琴星雅了。兩個女子皆有共同點,那就是靚麗得令人無可挑剔的姿容。
也不知道是她將黑衣披戴得出類拔萃,還是黑衣因她而明豔動人。
張殘在聽到蕭雨兒三字之後,不著痕跡地掩飾掉心中的惆悵,隻是笑道:“多謝公子誇譽。”
至於她所的內容,張殘並不在意。一時的驚豔更多隻是錯覺,足以騙到了自己的內心罷了。如果某段愛情,隻是因某個過而不在並且不可複製的動作或者是笑容所產生,那麼最後嚐到的,唯有失望和苦澀。
寒暄完畢之後,完顏無我道:“西夏皇裔拓跋俊然此次來我大金求軍,以助他複辟西夏之夢,諸位有何看法?”
張殘最近是惶惶不知終日,根本就不知道前一陣子還在和西遼開戰的西夏國,居然沒就沒了。而由於他對現下的形勢一無所知,便隻能閉口不言。再者,張殘從未有過這等掌握他人命運的“會議經驗”,自然更是無法插口。
令張殘沒想到的,居然是皇甫曼妮率先開口:“我大金顛覆北宋之前,那時已經和西夏交惡。西夏受我大金庇佑,卻在羽翼豐厚之後目中無人,拒納歲貢。現今被西遼蒙古並吞,實乃咎由自取。”
張殘身為漢人,所以經皇甫曼妮這個女子之口聽到“顛覆北宋”四個字時,心中既憤慨又無奈。實則漢人的文化已經席卷了金國上下,然而看著身著漢服的皇甫曼妮與完顏傷、完顏無我,有此一樣的裝束,張殘卻偏偏沒有半點親切感,隻是覺得好疏遠。
曆史不容人否認,皇甫曼妮的不過是實情,因此張殘也無可厚非。不過令張殘新鮮的,或許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風氣影響,是以在聽到她的談吐之後,張殘隻覺得她話語間言辭鑿鑿,條理分明,頗顯智慧,遠比尋常女子有見識。
完顏傷聽了以後卻搖頭道:“比如來,三足鼎立,互相牽製,便可以保持平衡。然而一方失衡,整個格局便會被打破。雖無論西夏還是西遼,皆地處偏遠,針鋒相對之下,更沒有足夠的資源養兵蓄銳以威脅到我大金的地位。不過如果我們真的坐視西夏滅亡,又豈能保證西遼強大之後,會不會也在將來的某一突然斷了歲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