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與尊嚴是兩回事,越是謙遜的人,若有犯其逆鱗之事生,他的爆,更是尤為激烈。 Ww W COM而且生活中也不乏見到這樣一類人,平素嘻嘻哈哈,任你如何打擊捉弄,都風輕雲淡的不以為意。但是,當你將惡意的玩笑加之於他的家人親朋身上時,你將看到他不為人知的狂怒一麵。
隻看上官艾一直囑著的邪魅微笑,便已然讓人覺得他絕非隨和之人。有人挑釁,他斷不會忍。
更何況,忽然有人攔路,更在根本不問他的意思的情況下,欲搶奪他身邊的女同伴。
無論上官艾對這個女伴有無感情,他都必須站出來。
是以他挑戰拓跋俊然,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情。而在聽到他挑戰拓跋俊然後,全場歡聲雷動,叫好聲更甚於之前。
拓跋俊然或許還沉溺於自己“皇儲”的世界裏,懶洋洋地看了上官艾一眼,顯得興趣缺缺的樣子:“在下衝陣突圍之時,身負重傷,以此情況指點上官兄的話,怕會令上官兄學不到太多的精髓。”
張殘聽了忍不住一笑,覺得拓跋俊然也太會氣人了。上官艾“見識”一下,你拓跋俊然便大大咧咧地“指點”,並且還故意道出身體不適,弦外之音很明顯:我拓跋俊然傷勢之下要勝你上官艾,結果是肯定的,就是怕勝的不是很漂亮。
上官艾哈哈一笑,灑然道:“知道殿下受傷,在下以強淩弱強自出手的話,難免有所顧忌畏畏尾,從而被殿下取巧取勝。所以何不先派出殿下手下最為高強的戰士,最好這位勇士有實力傷到在下的毫,屆時你我便處於同樣的起跑,更能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手,殿下以為然否?”
還未等拓跋俊然答話,上官艾又微笑道:“一個不行的話,便一起上,總之,千萬一定要令在下負傷。如果直到最後,在下還是很可惜的巋然不動,毫無損,唉!隻能等殿下傷勢好轉之後,再續這未竟之情了。”
完之後,上官艾一副憧憬向往的神色,似乎已經跳過了今晚,反而直接在幻想著和傷勢痊愈的拓跋俊然,一起交手的場麵。
他如此神情,也分明地在告訴所有人,今夜即使金國勇士盡出,也根本無人能沾到他一片衣角似的。
鋪蓋地的叫好聲,又傳徹在空曠的夜空下。而上官艾臉上對西夏勇士的不屑,更將金人的情緒點燃至極高極盛,使得叫好的餘音,久久不絕,綿綿不斷。
慢慢的,聲勢漸,一個滿臉橫肉的藏家和尚立在了上官艾的麵前,朝著上官艾雙手合十:“貧僧拉達,見過上官施主。”
那和尚身著藏飾袈裟,極為高大,相貌奇醜。他除了滿臉的橫肉,就是滿臉的絡腮胡子,看著很是邋遢,給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而且他的眉宇間被戾氣占據,看不出半點出家人該有的慈悲和寬宏,隻從麵相上來,讓人覺得這個拉達,肯定是個酗酒嗜肉、不忌殺伐的野和尚。
上官艾還禮之後,反問道:“是否在下的錯覺,總認為大師應該不會念經誦佛。”
拉達眉宇舒展,柔聲道:“施主看得很準,貧僧除了吃飯睡覺和殺人,其餘一概不通。”
上官艾聞言,像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樣,極顯輕鬆的欣然笑道:“太好了!枉叫在下白白擔心一場,唯恐大師慈悲,對我下不去死手呢。”
場麵倏忽而靜。
高手相爭,任何因素都有可能是令對方勝利或者失敗的原因。就像體育競技裏的主場客場一樣,如果有一麵倒的喝彩,客場作戰之人倘若意誌不堅,便很容易被喧囂所幹擾,從而影響到自身的情緒。情緒受染,揮自然也不會輕鬆自如。
拉達四下環視了一圈,柔聲道:“諸位還是多為上官施主鼓舞為好,如此一來,貧僧反而更能被激起凶性,亦能痛快幹脆的將上官施主送至殿下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