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照玉隨手捏住了那枚金幣,微側著俏臉,斜視著張殘,喜滋滋地:“張兄真是人得誌春風滿,就是不知道張兄此舉,是在調戲照玉,還是在挑釁照玉?”
張殘昂然站了起來,握著厚背刀,斜指地麵:“哈!宮姑娘現在的樣子,好像懷春的少女。 WwWCOM他人隻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玩笑話,就能讓你思來量去患得患失,可想而知你的人生是多麼的孤獨。”
宮照玉麵色不變,依舊是喜滋滋的樣子,然那美目中卻愈加冰寒。
張殘在前,樸寶英在後,以宮照玉之修為,即使她真的被張殘觸怒,也不敢妄自將後背暴露給不弱於她的樸寶英。是以她隻是冷目射向張殘,並不主動出手。
這間密室不過尋常兩三間房子的大,滿目的黃金已經占據了一大片空間,所以供人落足的範圍更顯狹窄。而狹封閉的空間裏,動起手來更是驚心動魄,生死往往隻在一線,根本容不得人犯下任何錯誤。否則的話,必然再無得見青的可能。
張殘也不敢妄動,因為他此刻肋骨的傷勢猶在,若是宮照玉真的豁出性命來和自己換命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態,並沒有在樸寶英救援之前足以自保的信心。
微微一笑,張殘選擇先行去打擊宮照玉的氣勢:“甕中捉鱉,插翅難飛,宮姑娘會不會覺得這幾個字,就是自己臨死前最真實的寫照?”
宮照玉雖然處境窘迫,然而她的神情依然是喜滋滋的,並且在張殘和樸寶英兩股氣勢的夾擊之下,絕美的臉上,由頭到尾都不見有半點異常。
換過張殘的話,他自問絕對做不到宮照玉這樣的“喜怒不形於色”。如此視死如歸,不得不,張殘心裏確實是表示欽佩的。
午門斬的熱鬧,張殘其實也看過不少。那些死囚往往在臨刑前高呼一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雲雲,然後換得圍觀之人的轟然叫好,並且在圍觀者宛如目送英雄的欽佩下,慷慨受刑。其實呢,所有人都明白,臨刑者呼喊的越高,豪情壯誌的話語咆哮得越多,其實他的心裏越是害怕越是虛。畢竟,誰人不懼死亡。
沒等張殘多想,宮照玉咯咯笑道:“別的不,張兄倒確實是將跳梁醜這樣的角色,演繹得爐火純青。打擊你曾經唯唯諾諾隻能仰視的人,是不是就能分外填平你心裏扭曲得自卑?”
張殘哈哈一笑,欣然道:“宮姑娘罵的越狠,張某就越感欣慰。因為我當真做到了!”
宮照玉搖了搖頭,喜滋滋地:“可憐你不知道,這輩子你都被照玉踩在腳下的事實。”
完之後,宮照玉嬌軀朝著張殘這邊微微側傾,張殘又哪敢一動不動地任她“千裏奔襲”而來,在這短短的幾步之中,以宮照玉的修為,必然足夠令她集聚全身功力呼嘯而來。
大喝一聲,張殘踏前一步,學著東瀛刀客那樣雙手持刀。厚背刀順勢由下而上斜挑,若是宮照玉去勢不減,就會被張殘開膛破肚。
她那麼美,血會不會異常的紅?
不過張殘自然知道一刀擊殺宮照玉,無異於癡人夢。因為公平狀態之下,換做是東瀛刀聖親來也絕對做不到如此驕人戰績。張殘的目的很簡單,隻要自己能夠做到阻止一下宮照玉的腳步,樸寶英就會疾射而至,將自己從死神的威脅中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