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搓了搓手,然後提起厚背刀,他雖然已經對琉璃寶典沒有任何覬覦之心,但是好奇之心倒是沒有減去多少。
“看張某的!這種黑石雖堅硬無比,好在張某的寶刀更勝一籌,看我劈開這堵牆壁!”
“你到底傷到肋骨了還是傷到腦子了?”樸寶英眨巴著眼睛。
張殘撓了撓頭:“張某再一次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
宮照玉喜滋滋地:“張兄隻是沒有常識罷了!琉璃寶典既然被大費周章藏得這麼深,豈會容人以暴力所得?張兄一刀下去試試,包保會觸動裏麵的自毀機關,使琉璃寶典永不能現身人間。”
張殘打了個哈哈:“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罷了!哈哈哈哈。”
樸寶英皺了皺眉,輕聲道:“我們要快,這座黑山應該不可能一直這麼現身,或許時間一到,它就會再一次消失在這個世界,遁逃到某個不知名的空間裏,而我們也會隨著它一同絕跡人間。”
張殘深以為然,便勸道:“巨大的危機下,才會伴隨著巨大的財富,你們繼續堅持。張某已經得了不少金子,此行不虛。所以,要不我去山下等你們?”
兩人同時瞅了張殘一眼,宮照玉更是喜滋滋地:“張兄再一句風涼話,休怪照玉連寶英妹妹的麵子也不給!”
樸寶英當下又轉過頭,輕輕敲打著石壁:“姐姐隨意,寶英什麼都看不見。”
這就是捆綁式的威脅了,張殘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用來表示自己絕佳的態度。該慫的時候,張殘從來不硬撐,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種黑石質地見所未見,不但冰冷堅硬,還隔絕人的感官。是以根本不能透過它的表象,去窺探其內裏的分毫。
像普通的石壁,一掌拍上去,通過掌力的蔓延,便能大致感覺石壁之後究竟是怎樣的一片地。
可是這黑石就不一樣了,同樣一掌拍上去,這黑石能完全將所有的力道給吞噬個幹淨。除了聲響之外,再無任何可以供人辨識的蛛絲馬跡。
明明知道寶物隻有一牆之隔,卻偏偏隻能對它望洋興歎無能為力。並且這牆壁之上,再無鳳凰形的凹處,所以這把鑰匙顯然再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如此焦灼毫無頭緒之下,宮照玉和樸寶英的臉上,也都同時呈現了些許的焦急之色。
金銀珠寶確實不大容易能夠打動武學高手,因為稍微臉厚一點、良心沒那麼有原則的人,隨意去偷偷搶搶,便能輕易得到這些財富。
但是一份驚動地的武學秘笈,這對於武者來,吸引力那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張殘還在悠閑地脫下外袍,包裹起一枚枚金幣,心情分外舒爽。然則金幣相碰撞的聲音是多麼的悅耳,但是卻是讓本就焦急的兩姝覺得煩躁。
樸寶英不悅地轉過頭來:“別吵了好不好!”
張殘本想再貧兩句,然而一見兩女的麵色都略顯不善,登時脖子一縮,不敢胡言亂語。
“咦?”
宮照玉轉頭望向張殘,上下打量著。
張殘被她光的眼神瞅的有些不自在,便眨了眨眼:“宮姑娘幹嘛這麼大有深意地看著張某?”
想了想,張殘問道:“你愛上我了?”
宮照玉忽地咯咯一笑,喜滋滋地:“愛死張兄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