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見了自己此時已經達到和完顏傷分庭抗禮的地步,心中更是止不住地欣喜若狂。
還未來得及話,剛才的巨響聲顯然是吵到了人。然後完顏傷隔壁的院子裏叫嚷出了一聲喝罵:“大清早的誰他媽在哭喪嗎?吵什麼吵!”
張殘此時正在興頭上,豎著眉毛朝著那邊吼道:“再他媽叫喚一句老子拆了你的房子信不信!”
張殘一聲暴喝中氣十足,堪比晴霹靂一樣攝人耳鼓,其中更含幾分凶悍。登時隔壁之人就有些慫了,嘟囔了兩句,自行回屋去了。
吱呀一聲,慧略帶惺忪的雙眼也是臉上掛起了寒冰,不悅地:“吵什麼吵!”
登時張殘也有些慫了,唯恐她休息不夠影響到腹中胎兒,縮了縮脖子指著完顏傷道:“這廝一大早就非得拉我來練功,我是多麼的不情不願!”
然後朝著完顏傷怒道:“你看看吧!擾人清夢!街坊鄰居還睡不睡覺?人家還要上班的好不好!”
完顏傷點了點頭:“半個月不見,不隻功力大進,臉皮也更厚的可以了!”
“哈哈哈哈!謬讚了,謬讚……等會兒!半個月?”張殘愣愣地看著完顏傷。
“是啊!半個月!”到這裏,完顏傷衝著慧道:“你看,我了吧!根本不用擔心這子!哪個人肉販子會不長眼,拐賣這麼一個貨色的!”
張殘這下愣在了那裏,他本以為不過過去了一兩,哪知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半個月!思來想去之後,張殘覺得,應該隻有和樸寶英聯手煉化真龍之血的那段經曆,才最有可能令他徹底失去了時間的這個概念。
換而言之,僅僅是一滴真龍之血,卻不僅蒸騰了萬萬斤的清水,而且還令張殘和樸寶英聯手之下,足足煉化了最少十的時間!
張殘還沒來得及感慨,忽而和完顏傷同時轉頭。
宮本滅昂然立於完顏傷家的大門口,微笑道:“完顏兄好!在下可否進來一敘?”
完顏傷微微一笑,淡然道:“殿下客氣了!殿下能光臨寒舍,在下恨不得倒履相迎,何敢拒絕!”
不見宮本滅有任何抬腿提足的動作,他足下的土地看上去似乎將他“托”進來一樣,至張殘半丈之處停了下來,衝著張殘灑然微笑道:“得知張兄生龍活虎的依然健在,在下欣喜之下,急不可耐地便來向張兄道喜。”
張殘啞然失笑:“殿下的厚愛,張某有些受寵若驚了!”
宮本滅輕笑了一下,然後衝著房間門口的慧道:“在下和張兄尚有些恩情需要交涉,姑娘有孕在身,實在不宜長久站立。何不暫退屋內,養精蓄神,安胎保息?”
其實除了對張殘,慧對誰都是溫婉有禮的。雖然她並不認識宮本滅是什麼來頭,但是聽了他令人覺得如沐春風般和煦的語氣後,慧淺淺一笑:“多謝公子關愛,慧感激不盡。那慧先行告退了!”
張殘根本不能控製地轉過頭,一眨不眨地盯著慧。
慧卻僅僅以眼角掠過張殘,隨即砰地一聲,將那扇門緊緊關閉。
張殘麻木且呆滯地望著緊閉的門,過了好久,他才澀然一笑。
他確實清楚的知道慧對自己懷恨在心,但是卻不敢相信她竟然恨自己到這個地步!
宮本滅是來殺自己的,但是你看她,衝著宮本滅的微笑,是多麼的燦爛,多麼的迷人,多麼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