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在回去的路上,心裏也是鬱悶的。..
為什麼別人在設下陰謀詭計的時候,那麼容易輕易得逞。但是自己想去陷害慕容家,為何就偏偏這麼難呢?
這個端木拜月,隻是往那兒懶洋洋一坐,隻是聽了幾句話,卻輕而易舉地道破了整件事情的蹊蹺之處。唉!完顏傷這子過什麼樣的話來著?好像是什麼總把對手當作傻子的人,最先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的房間內有人,但是張殘並不擔心會受到任何危機。
張殘和樸寶英兩人的心神靈肉,曾經因真龍之血曾完全徹底融合在一起,所以張殘每次看見樸寶英,都會生出一種血濃於水的親切感。即使看不見她,也能對她的存在生出心有靈犀般的感應。
推開房門,白衣如雪的樸寶英,端坐在張殘的床榻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殘。
尤其令張殘心暖的,是原本冰冷堅硬的木板上,卻多出了一套幹淨且看上去質地頗為柔軟的被褥。
這床被褥,顯然是樸寶英所為。而這樣的作為,她真的像是張殘賢惠的妻子一樣,令張殘生出油然的幸福。
不知為何,張殘忽然生出了倦鳥歸林、安枕於窩內的滿足。
這一刻,任外麵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不足一提,因為一身的疲倦,將會被一眸柔情嗬護得完全舒展。
樸寶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完顏傷的房間。
張殘自然了然於心。
他和樸寶英所圖謀的,都是在傷害完顏傷故土根本的事情。若是一個不心被完顏傷察覺,那麼張殘絕對相信,即使以自己和完顏傷之間的交情,完顏傷也會在大義之下和自己徹底翻臉。
並肩躺在床上,嗅著樸寶英身上的幽香,看著樸寶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張殘感覺今夜是如此之令人陶醉。
當然,夜色如水,於孤獨佇立之人是尤為顯得冰冷和冗長的。但是有樸寶英的陪伴,張殘就覺得今夜是如此迷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以極低的聲音將今的事情告訴了樸寶英後,張殘提醒道:“這個端木拜月非同可,我覺得,有必要將他除去。”
樸寶英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輕聲道:“這個不用擔心,慕容家的敗亡是必然的事情。”
張殘看著樸寶英自信滿滿的樣子,正欲想要問個究竟,樸寶英卻話鋒一轉:“現在,需要把皇甫家從泥潭裏拉出來。”
一提皇甫家,張殘登時就想起了皇甫曼妮的那張臉,心中更是忍不住為之激怒,不情不願地:“為什麼要幫皇甫家?請恕張某不奉陪!”
樸寶英輕輕一笑,玉指點了張殘的額頭一下:“你妒忌了!這樣不好!我們為了成事,就必須在大局之下,將個人的恩怨暫且放到一邊。”
張殘苦笑了一聲,歎道:“對不起,我實在做不到!”
樸寶英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地鮮紅的雙唇印在了張殘的大嘴上,然後輕抿道:“做得到了吧?”
張殘感受著那份柔軟和甜蜜,心中卻是無端端的生出一片惡寒。
樸寶英感應何其靈敏,自然訝異地:“你怎麼了?”
張殘微笑道:“隻是覺得好滿足,好幸福!好吧,得了寶英一吻,張某自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確定樸寶英離開之後,張殘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