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被嚇了一跳,問道:“你去哪兒?”
上官艾根本不答話,徑直走向了房門,然後張殘這才知道自己玩過火了。 . .
其實也不是玩過火了,主要是因為上官艾太“不經玩兒”了,自己又沒有什麼難聽話,哪能想隻是一個奚落的眼神,居然竟能夠讓他暴走。
雖和上官艾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但是此刻好歹算是夥伴,而且張殘和他之間又沒有什麼直接的深仇大恨,於情於理都不會任他自己送死去。剛剛站了起來,正想兩句好話好讓他消氣,斜倚在門口冷光幽卻是轉過了頭,淡淡地了一句:“滾回去。”
上官艾止住了腳步,悶聲道:“你什麼?”
長遮麵的冷光幽,使人根本看不到他究竟生了一副怎樣的相貌,那麼自然也不會被人看到他臉上的任何神色。
“滾。”
這次連回去二字冷光幽都欠奉,當真是一點麵子也沒有給上官艾留。
上官艾哈哈一笑,忽地一聲脆響,手中長劍已然直奔冷光幽的右肋。
且不提冷光幽的武功遠高於上官艾,就看看現在上官艾滿身血汙的狼狽樣子,也知道上官艾此刻的身手絕不比平時硬朗。
冷光幽似乎不屑了一聲,左手兩指破空刺出,即使張殘隔著他十步之外,依然感覺麵上撲來的鋒銳劍氣。
“叮”地一聲清響,冷光幽兩根手指宛如一把長劍一樣,和上官艾相交之後,輕易蕩開上官艾手中之兵,繼而化指成掌,拍在上官艾的胸前。
一聲悶哼,上官艾退了兩步。
由於他是背對著張殘,所以張殘也看不到上官艾此刻是什麼表情,趕忙上前了幾步,口中不住地:“好了好了,力氣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跟自己人翻臉動手的。”
上官艾先是冷冷地瞥了張殘一眼,然後又憤而轉頭,望著冷光幽:“要不要在下句多謝冷兄手下留情?”
剛才若非冷光幽最後化指為掌,必然能輕易將上官艾戳出兩個血洞。而且拍在上官艾胸口的那一掌,看似淩厲,不過也是在最後及時收招,並未用上暗勁。所以上官艾現在能這麼完好的站在這裏,確實是冷光幽手下留情了。
不過話回來,張殘還是第一次見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這種境界,當真是大開眼界。
而冷光幽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也根本沒有搭理他。張殘唯恐上官艾又開始犯擰,便趕忙轉移話題:“這女的是誰?抓她回來做什麼?”
果不其然,連上官艾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眼下這個碎花長裙的女子側臥在地上,更是將她那曼妙的身材彰顯得凹凸有致。那蜂腰如此之細,不堪一握。
一對渾圓筆直的修長**,恐怕暗含驚人的彈性。
尤其吸引張殘的,是她的足踝那裏紋了一直栩栩如生的彩色蜘蛛,在她如緞的嫩白肌膚映襯下,那蜘蛛分外鮮豔,也活靈活現。
張殘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她擰掉了腦袋,更是覺得她人正像這蜘蛛一樣,美麗又殘忍。
拉達哈哈笑了笑,在這幽暗的長夜裏分外震耳欲聾:“這女娃子是周長鶴的女兒,拿到她,或許能逼迫他完成曾經向我們許下的承諾。”
究竟是什麼承諾,拉達沒有細,張殘等人也不好細問,拉達又笑了笑:“張兄若是喜歡,我們要不給你騰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