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張殘就醒了過來,之所以睜大了雙眼一動不動,是因為他確實不知道周休在這個時候會去做些什麼。WwWCOM
這人就沒有給自己製定一個日常作息的時間表麼?生活要不要這麼沒有規律?這讓張殘扮演起來多麼的麻煩!
然後轉而一想,反正自己現在“受傷了”,就算異於平常,估計在這個時間段裏,應該不會讓人起什麼疑心。
正想著呢,房門被打開,一個側臉都尤為俊俏的丫鬟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不過當她看清楚場以上的乃是張殘,哦不,是周休的麵孔時,臉上先是詫異了一下。這才望向了床榻上的那個“她”,繼而又厭惡地看了“周休”一眼,哼了一聲,向床榻走了過去:“姐!”
張殘鬱悶著,自己這個角色好不受人待見。
一個的丫鬟都敢對自己橫眉豎眼。
不過想來,周休這人倒是蠻有原則的,以他的武功,想要這麼一個丫鬟意外身故,完全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他這麼忍氣吞聲到底是為了什麼?
反正,至少換做是張殘的話,早就一巴掌揮過去了,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惹我不快,除非是我打不過的或者是惹不起的,否則,統統一視同仁。
“臭死了!你不知道洗洗再睡嗎?”那丫鬟在鼻子麵前扇了扇,然後望著張殘。
張殘隻覺得十分荒謬,道:“我受傷了好不好!”
“還敢頂嘴?”那丫鬟登時閃過了一絲薄怒。
張殘眨了眨眼格外震驚地:“這個……我是周家的少爺不是嗎?”
那丫鬟登時一聲誇張的笑意:“你哪來的臉皮這話?錯非你那不要臉的老娘替你身死,老爺會留你這個野種在世上?”
張殘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喃喃地:“原來這樣啊!不好意思,後腦被揍了一下,反應有些遲鈍!”
怪不得“自己”這麼不受人待見,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出身。明白以後,張殘便釋然了很多,不過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死者為大。無論一個人生前再怎麼惡劣,我們都不該對已故的人指手畫腳,不是嗎?”
那丫鬟聽了之後,為之理屈,卻還是嘴上強硬地:“要你來教?”
張殘聳了聳肩,沒再什麼。話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夠衝,靠著自己過人的耳力與嗅覺,打開屬於自己的衣櫃,又循著水聲,來到浴室痛快的洗漱了一番。
在清洗麵部的時候,張殘自然分外心。不過這個麵具也不知道如何泡製的,薄如蟬翼兼且透氣,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剛剛完畢走了出來,一名廝火急火燎地看見張殘後,分外不耐煩地:“老爺有事找你,快隨我來!”
張殘哦了一聲,緊隨其後,卻不忘掛起“周休”一貫的微笑。
直到這一刻,張殘才覺得周休也算是很了不起了,在這樣的生活情勢下,依然能一直展現著這樣和煦的微笑。想來,他笑了有多久,心裏就滴血了有多久。
或許,自他記事的那一刻,就在以微笑來掩飾心中道不出的苦吧!
忘掉這些,忘掉這些!這人不值得同情!
張殘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入戲太深了!
“拓跋俊然是不是你下令射死的?”周長鶴麵對著張殘,冷冷地問。
張殘掛著一貫的微笑,自然矢口否認:“當時完顏傷他們避無可避,所以才抓了拓跋俊然做擋箭牌。”
“那你為何要在當時的情況下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