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一口氣,張殘道:“我走了。..”
珠嗯了一聲,又重複了一句:“心點!”
此去是福是禍,其實張殘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為了放輕鬆一點,張殘便笑著打趣道:“下次夜半有人敲門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得先讓敲門的人出聲,然後你才可以話。”
珠笑了笑,很勇敢的:“我確實不怕鬼!”
張殘翹起了拇指:“了不起!”
然後拉開了門,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等到聽到珠輕輕歎了一口氣,款步走到門後,正準備關門的時候,張殘忽地把門撞開,張牙舞爪:“啊!”
珠“啊”地一聲尖叫,雙手抱胸,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張殘不由哈哈一笑:“還是害怕的嘛!”
沒等珠罵出來,張殘腳底抹油,一溜煙迅離開了案地點。
離醜時還早,張殘無處可去,又因為呆會很有可能會經曆一場惡戰,所以也不能出去喝酒,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剛一進門,卻現剛才滿屋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
而木雅正坐在床邊,寒著俏臉,正虎視眈眈般看著張殘。
張殘詫異地問:“怎麼還不休息?”
木雅盯了張殘良久,都不一言。張殘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的眼睛中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別瞪了,眼睛不幹嗎?”
“你剛才去哪裏了?”木雅問道。
張殘忽然覺得回到這間屋子裏,或許是個錯誤。無他,看著木雅這副誰都欠她幾百輛銀子的神色,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不舒服,是個人都會被她的情緒感染得不耐煩。
於是張殘平心靜氣地:“有什麼事,有什麼話,今先別行嗎?我現在,真的需要好好睡上一覺,養足點精神。”
木雅強硬地:“今不把話清楚,誰都別想睡!”
張殘真的有點惱火了,道:“看在我曾經那麼遷就你的份上,你就不能遷就我一次嗎?”
木雅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般道:“把話給我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殘呼地站了起來,轉身朝外走去:“我隻想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
“周休!”
木雅尖叫了一聲:“你今敢走,就永遠別再踏進這個房門!”
張殘哪會怕這個,以周休的名義道:“好的!若我再踏進這個房門半步,我周休便是你生出來的。”
沒再理會木雅那慘白的臉,張殘徑自離開了這座豪華又恢宏的豪宅。
到了這裏,張殘還真的有點佩服周休。自己才呆這麼一兩,就有點受夠了,這家夥居然能呆一二十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去麵對這一切的。別的不,隻是他的這份忍耐力,便讓張殘自愧不如。
不自覺地,順著長街,張殘走著走著,一抬頭,看見了祥雲客棧四個字。
琴星雅就下榻在這家客棧。
張殘其實並不知道祥雲客棧坐落在大同府的哪個角落,他也根本不認識路。不過他當然也不會認為自己來到這裏,是什麼緣分啦、冥冥之中自有定啦雲雲,其實他就是心裏不經意地想著琴星雅,然後憑著她的氣息,最終還是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