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麼辦?”張殘反問。 . .
琴星雅輕笑了一下,張殘一見之下,雖覺得那笑容很美,但是其中似乎還摻雜了其他的意味,那是讓他很不喜歡的。
“張兄用反問作答,那麼星雅已經知道了你心底對此的抵觸了。”
張殘默然無語,因為要改變一個人的對某件事情的認知和立場,真的難於登。就像你要把一個本來不喜歡你的人,轉而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你那樣,其中的艱辛,難比登。
所以張殘沒有回答,用沉默來昭示自己內心的不滿和抗拒。
“那麼,再見了。”
等琴星雅和夜染塵離開了好久,張殘依然是耷拉個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
起來,茫茫人海,芸芸眾生,而每個人能夠認識並且叫得上名號的,當真是滄海一粟。而就算能夠叫得上名號的相識之人,很多也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別之後,再無相見之日。
沒辦法,用最直白的話來,那就是很多的人與人之間,都是從陌生慢慢變得熟悉。然後再從熟悉,又轉而慢慢變得陌生。
周而複始,不疲不倦。
然後到了下午的時候,萬利商會的府邸內,都在傳誦著一個令人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周長鶴的嫡子,即周心樂的大哥——周處,這三五日內,便會從昆侖派趕回大同府。
這個周處,並不是“周處除三害”的那個周處,他們隻是名字相同罷了。
有傳聞,周心樂的這個大哥,自出生到現在,過的話可能還沒有過一百句。但是在大同府裏,但凡有人提起周處的名號,沒有人不翹大拇指的!他是有名的外冷內熱,古道熱腸,常常贈以窮困潦倒的百姓以米麵金銀。
一個大好男子漢,他卻有著一顆女兒家柔軟的心腸,因為他似乎生都看不得,其他人受苦。
那麼,從最廣義的理解中,不難看出,這個周處是一個好人,而且是一個大大的好人。
而我們的前文中,也提到過一句話:好人,不見得就肯定有好報。
張殘和李越就在濟仁堂裏,商量著怎麼把周處徹底解決的計劃。
周處是周長鶴的長子,也是嫡子,那麼如果他回到萬利商會的話,他才是這個基業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絕非張殘。
因此,在商量著如何除去周處這個人的時候,張殘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能成大事的雛形了。就拿現在來,且不論周處這個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他和張殘連麵都沒見過,然而隻是因為他阻止了自己的計劃,隻是因為他成為了自己通向成功和目的道路上的絆腳石,那麼張殘就能做到毫不猶豫地“永結後患”。
“如果李某幫助張兄解決掉周處,那麼張兄在成為掌門人時,是不是就該把洛書放在弟的手上了?”
李越品著香茗,悠悠地問。
張殘點了點頭,李越一直想要得到洛書,他提出這麼一個交換條件,根本就在張殘的意料之中。
不過點頭歸點頭,口頭上答應歸口頭上答應。如果周長鶴的手上真有洛書,張殘肯定會據為己有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河圖,再得到洛書的話,相傳河圖洛書兩者合二為一,就能看見這個世界最初的本源。
至於本源是啥,至今無人知曉。
“張某在此地的事情了結之後,便會再返回上京城,上京城裏才有張某記掛著的人。所以我達達的馬蹄是個美麗得錯誤,我不是歸人,隻是一個過客罷了!李兄想從萬利商會得到的東西,其實張某隻是慷他人之慨罷了,所以李兄盡管放心就是了!張某或許過無數的謊言,但是這次,絕對是真心的大實話!”
李越看著張殘誠懇的眼神好久,終於點頭:“李某信得過你!”
得!又一個上當受騙的大傻瓜!張殘心中暗自搖頭。
李越對周處的了解肯定多過張殘,便開始耐心的為張殘講解:“在西北這一帶的青年高手行列,周處的實力絕對稱得上前三!以你我二人的實力,即使能有衣無縫的默契聯手,除非是迫周處做死鬥,不然的話,要留下他依然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