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葉夢琪一邊把胡亂的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張殘當然是背對著她的,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一點也沒有什麼擔驚受怕的慌亂,反而顯得很鎮靜。
“出去再吧!”
而後張殘也沒有閑著,真金白銀的味道,張殘還是很清晰的嗅得到。
拉開櫃子,張殘像是取自家東西那樣隨便,就取了一大把金葉子放到了口袋裏。不過下一刻,他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葉夢琪穿好了衣服,問張殘。
張殘其實在笑,很多人靠眼睛去認識事物,而自己卻有了這門獨特的技藝——憑嗅覺去認識事物。這要是擱到現代,簡直是最佳當警犬的料,沒得跑了。
暗自搖了搖頭後,張殘沒有作答,反而問道:“葉姑娘居然還有閑心去關心這些事情?真的一點也不怕嗎?”
葉夢琪咯咯一笑,也不知道張殘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笑聲有一些很開放的意味,然後張殘看著葉夢琪那大膽並毫不矜持的眼睛,也算是證實了自己的看法——葉夢琪是把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很開的女子。
直白了點,就是葉夢琪肯定享用過很多不同的男人。
“我不怕啊,我還是有些眼力的,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既然你來救我,以你的實力就一定能夠保護好得了我。”
她的很肯定,堅信不疑的樣子。
張殘卻忍不住有些一呆,像是感慨,更像是回味一樣,悵然道:“你或許不信,我曾經要保護很多女子,但是我卻辜負了她們的期望。”
葉夢琪眨了眨眼睛,仍舊一副很堅定的樣子,咯咯笑道:“你騙不到我的,也嚇不到我的!”
張殘好似受了她笑聲的感染,便笑著:“先離開這裏再。”
而葉夢琪卻抓住了張殘的胳膊:“你幫我去殺了二當家,我們就能大搖大擺的從惡狼堡走出去!”
張殘詫異地問道:“葉姑娘為何如此肯定?”
葉夢琪笑著:“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我是惡狼堡的三當家啊!”
張殘挑了一下眉毛:“原來是這樣!”
“所以嘍,幫我殺了二當家,惡狼堡就是我的算!”
想到剛才惡狼堡的嘍囉們,在探討關於能不能喝到大當家留下的湯這個話題,張殘就笑著:“葉姑娘請恕張某直言,似乎這裏的更多嘍囉,隻是對你的身體有興趣,他們並不見得對你是真正的信服。”
葉夢琪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那又何妨?男人可以憑著他的魅力和人格成為一個領袖,女人為什麼就不能憑借美貌和身材,來俘獲眾生?”
還是個問題少女!世界觀都已經崩塌了!
但是想了想,張殘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反駁她的觀點。甚至到了最後,張殘反而覺得她的,還真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因為脫離了道德之觀念,葉夢琪的做法無可厚非。而道德觀念,卻沒有最基本的準則,隻是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那一杆尺罷了。
“怎麼樣怎麼樣?”葉夢琪搖著張殘的胳膊。
張殘肯定不會同意的,無論是出於什麼道德上的觀念,還是出於對已經死去的葉斯的尊重。因為葉斯一定不想看到他女兒變成這個樣子。
是的,如果張殘沒有猜錯,葉夢琪應該就是葉斯的女兒。
他們的年齡符合,而且葉夢琪的眉宇之間,也頗有幾分葉斯的邪氣。而寧死不屈的葉斯卻讓張殘代他,向葉夢琪表達歉意,這麼深沉的感情,也隻有“女兒”才能解釋。
張殘搖了搖頭:“我相信,你不會喜歡這樣的成功的。”
葉夢琪微微一笑,問道:“你拒絕?”
這就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了,張殘算得上葉夢琪的救命恩人,但是她卻用如此的語氣和張殘對話,人之常情,誰都受不了。
還好張殘的性子好了很多,他隻是微微一笑,淡然道:“你想離開這裏的話,就跟我來,不想的話,我這就走。”
完之後,張殘徑自走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