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膽露骨的話,聽得張殘一陣流汗。
也不是張殘矯情,經不起葉夢琪的撩撥。主要原因,前文也過了,張殘和葉夢琪的父親葉斯是故交,那麼在他的眼裏,其實葉夢琪就是自己的晚輩。
而出於對葉斯的某些愧疚,實則張殘也把葉夢琪當做了自己的半個女兒。
他們年歲幾乎相同,但是並不影響張殘對她溺愛般的“父愛”,所以,這要是別的女人敢和張殘這麼話,張殘肯定直接拍暈,找個旮旯去行那些羞羞的事情了。
可是,他可沒有和女兒打情罵俏的癖好。
“要不,我幫你給她下藥吧?”葉夢琪不依不饒,還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咦?”張殘停了下來。
“哇!你終於在姑奶奶的調教下上道了!”
葉夢琪還以為張殘意動了,興致勃勃的指著張殘,更有一種老懷開胃的神色。
張殘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停了下來,他轉過頭,望著遠處並肩而行的一男一女。
毫不掩飾的眼神注視,登時引起了顧所願的警覺。
當張殘剛剛望向顧所願的時候,顧所願便同樣將雙目注視在了張殘這邊。
“顧掌門那不是,要在上京城和我們彙合麼?好久沒有收到顧掌門的消息,還以為你遇見了什麼麻煩!”
在粥鋪裏坐下之後,張殘便率先發問。
顧所願寵溺的看了顧如雨一眼,笑著:“唉!固非所願也!顧某早年漂泊,甚少和家中團圓,也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和如雨四處遊玩一番。”
而後顧所願目光炯炯的看著張殘:“張少俠似乎又有什麼奇遇了!”
張殘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像是合作多年的老友一樣,默契十足的同時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竹筷,隔案相對。
下一刻,兩人再度同時不分先後,竹筷就像是利劍一樣,張殘劍指顧所願眉心,顧所願直取張殘手腕。
兩人根本無法將各自的招式用老,因為繼續使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因為若是真正的拚命的話,被顧所願傷到手腕,他的真氣也會順著傷口將張殘的心脈震斷,張殘同樣無法活命。
就算張殘的肉體被真龍之血淬煉過,也格外的強橫,或許能夠隻傷不死。但是兩人之間到底還是友誼性的試探切磋,也無法代表著各自的真實實力。
各自收手之後,張殘眉頭一挑,手中竹筷連刺三次,竟然是以竹筷使出了應三絕。
而顧所願終究是大家,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和震撼。
昆侖劍法展開,一股塞外壯麗又荒涼的滄桑感,油然而生。
隻見那支竹筷破風而來,竟有一種穿梭了時間與空間般的閃電速度,當仁不讓的碰上了張殘的“劍尖”。
咯吱一聲,顧所願手中的竹筷被應三絕從中刺成兩半。
而且,張殘這一劍的破壞力仍不止於此,所過之處,被震成兩半的竹筷幹脆就化作了一蓬齏粉。
張殘一招建功,便隨即化去了其中的力道,使得顧所願無需後撤徹底避開這一劍的鋒芒。
“這是什麼劍法?”
顧所願目瞪口呆。
不管這一戰究竟“玩弄”的性質占了多少的比重,但是張殘勝了顧所願一招,卻是不爭的事實。
要張殘的心裏沒有一點自豪,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眼前之人,貴為昆侖派一派之主,其劍法上的造詣,也算得上當今世界的大家。
當然,要實戰之中,張殘能不能勝得過顧所願,那就是兩碼事了。
因為兩者對於此戰的態度,其實是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的。
張殘是卯足了勁,要全力以赴,試驗自己究竟進步到了什麼程度。而顧所願則是抱著點撥張殘的心態,卻被張殘的突飛猛進嚇了一跳,又被張殘的奇招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罷了。
倘若兩人真的是絕對公平條件的死戰的話,張殘能不能積聚自己的功力使出應三絕,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當顧所願知道這一招,是張殘在實戰中領悟而來時,更是忍不住讚不絕口:“不愧是江大哥肯親自指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