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下,少林派和武當派,兩派並駕齊驅,共同執掌武林牛耳。
位列第三的,公認的則是峨眉派。
剩下的不論是昆侖派、泰山派、華山派、崆峒派等等等等,幾乎不分先手。
而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中人,誰不願意他人在提起自己身後的門牌時,情不自禁的翹起拇指?
但是比武大會,十年才有一次,除此之外,門派之間是禁止發生衝突的。
那麼,武林盟主召集各門各派下山曆練,便是最好的替自己門派爭光的好時機。
當然,這樣的曆練雖然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卻會在一定時機裏,成為一種驕傲的資本。比如現在,倘若張殘等人將行屍的問題解決,那麼在遇見華山派的弟子時,心理上就會占據高位。
華山派弟子若是不服,大可以反問他們:“哦,上次曆練,我泰山派力壓群雄,你華山派全軍覆沒吧?”
這種不和諧的場麵,一般來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到時候華山派弟子在見到泰山派的弟子時,也會很自覺的“繞路走”。
因此,在這樣的曆練中,被師門輔以重任的弟子,全都是他們之中,最為優秀最為頂尖的精英。
現在好了,華山派一下子失去了三個種子選手,怎麼能讓張殘不暗中偷笑?
或許有的讀者知道荊狼,但是很明顯,荊狼屬於半神經質半二愣子質的人,他的劍法當然沒話,但是他惹禍的能力,同樣不差。
所以荊狼並不是適合去按部就班完任務的人選,同樣,他也不是掌門繼承人,因為智商額度不足。
前文也解釋過,武功高的,並不見得就一定會是一個門派的掌門。隻不過是因為,一個門派的掌門,大部分都是武功高的罷了。
想到此處,張殘左看看徐凱,右瞧瞧謝國安。
徐凱似乎看透了張殘的想法,把眼睛投向了謝國安。
張殘便有些釋然。
沒有意外的話,謝國安就是下一代的泰山派掌門了!想想也合情合理,畢竟大師兄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做事有條有理,有章有法,有尺有度,泰山派年青一代,沒有不服他的。而且他沉穩冷靜,遇事不慌,確實有成為一派掌門的諸多優點。
“現在怎麼辦?”
一切妥當之後,徐凱便請示謝國安。
“追!怎麼也要把這妖女繩之以法!”謝國安沉穩地回答。
“哪個方向呢?”徐凱又問道。
謝國安很自然的就把目光投向了張殘:“五師弟怎麼?”
這也算是不恥下問了,因為不懂裝懂的人,其實才是最惹人笑話的。
而謝國安不懂則問,不扭捏,不造作,並沒有仗著自己是大師兄,便隨便一陣指揮。
大師兄的思考能力或許欠缺了一點點,但是勝在真誠和坦率!忽然之間,張殘似乎看見了,泰山派在謝國安的帶領下,將會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
師妹真的沒有嫁錯人!
隨後張殘把手一指:“那妖女是從這個方位離開的,但是她的目的地在哪兒,我並不清楚。而且,能不能繼續隨著這微弱的蹤跡跟蹤下去,我也不敢肯定。”
兩前那妖女已經離開,今晚本來有可能跟著那具行屍遺留下的微弱氣息,讓張殘確定一下他們的準確方向。
但是挖坑葬人這麼一耽擱,張殘也再無法準確的感應到那個東瀛女子了,行屍上的氣味,張殘也幾乎嗅不到任何了。
死者為大,又是五嶽劍派的同宗,張殘就算想讓謝國安隨便挖個坑一埋,也不敢出來。因為那樣的話,張殘肯定會被謝國安數落一通!
所謂人死如燈滅,生前再怎麼仇,再怎麼怨,也該隨著這具靈魂的安息,永遠消散。
繞出深山,定睛一看,四匹馬兒竟然被叼走了三匹。唯獨剩下的一匹,也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馬腿都是軟的,一時半會根本站不起來。
索性幾個人幹脆就解開馬上身上的韁繩,徹底給了它自由。
“三死一聲,它能從熊嘴虎口下存活,隻能算是它的運氣了!希望它能夠永遠自由的馳騁,莫要再被我們人類驅使。”
謝國安安撫過馬兒後,目送它遠遠的離開。
“難道,隻有我覺得,它能夠活下來,隻是因為它比較瘦嗎?”
張殘悶聲悶氣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張殘的問題,幾個人都一陣沉默。但是沉默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師妹先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
然後師妹的笑聲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張殘和徐凱也隨之放聲大笑。
連謝國安那麼古板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沒有馬兒,張殘等人走的也不慢,奔波一,到了晚上好生休息一番,第二便再度精神抖擻。
這還是照顧了師妹,不然的話,張殘等人的行進速度會更快。
在路過一個偏幽的村落時,他們又看到了那個妖女鑄下的慘案!整個村子,應該六十七人,全都慘死,無一例外。連村口的井邊上,都撒滿了令人驚心觸目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