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彩執意要送張殘等人離開,諸人好幾次要她留步,她都不肯。
她嘴上這是白族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但是心裏是不是舍不得某個人,大家心知肚明都沒有去問,隻是把各種眼神,毫不留情的投射到張殘的身上。
張殘隻能悶著頭,和傻乎乎的華澳並肩走著。
好不容易她終於留步了,諸人本以為可以暗鬆一口氣,但是誰又想到她居然又執意的要“目送”,因此張殘等人不得不多走了好長一段的冤枉路一一多繞了幾座山,多走了十幾裏地,直到桑彩再不可能感應到諸人的方位之後,才停了下來。
“這年頭,想要當好人也得偷著摸著啊!”張殘感慨地。
那個原師兄早就走出了和張殘“緩和矛盾”的第一步,因此他倒是笑著解釋:“那是桑師妹還沒有將我們視作親人,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桑彩的外婆還杳無音信,下落不明。但是她偏偏一句求助的話也不,其實有時候開口求助,並不是那麼的難。
而謝國安這次提議暫時先不追蹤行屍,反而去幫助桑彩,純粹是出於私人的感情。這種棄大義不顧的舉措,不僅沒有讓張殘等人腹誹,一個個更是覺得謝國安開明不遷腐。
華澳當然是最高興的一個,他倆眼珠子還直勾勾的望著白族聚集地的方向,欣然道:“實話,我也一點不想離開這裏。
張殘沒好氣地:“華兄幹嘛不考慮一下入贅到這裏?這山明水秀,晴白雲的,多麼值得令人駐足。”
華澳卻聽不出來,反而高興的:“其實我早有這個打算了。”
那原師兄就在張殘的身旁,聽了華澳的話後,臉上的表情何其豐富。張殘心裏憋著笑,卻是拍了一下原師兄的肩膀,算是對他“緩和矛盾”的回應,然後才冷冰冰地:“令尊倘若知道華兄的打算之後,肯定高來得三三夜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華澳哈哈一笑:“可憐下父母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父母總是會為自己子女的卓越而感到驕傲的!”
“唉!”
好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歎氣。
“那麼,我們現在出發苗族,諸位有什麼不同的看法麼?”
餘人都懶得再理會華澳,謝國安也嚴肅的問了這麼一句。
從桑采的話裏,又貼合了一下實際,諸人經過分析之後,認為桑采的外婆,很有可能是被苗族的人給控製住了。
桑采前兩了,苗族的族長阿裏丹,極力撮合所有的部落,欲組成一個同盟。
當時在文中也分析過了,像這樣的聯盟,它能夠給每個部落帶來多大的利益,伴之而來的,其實就是更甚的風險。兼且每個部落的族長,得難聽點就是地地道道的“土皇帝”,作威作福一手遮,多麼的逍遙自在。但是倘若加入這個聯盟之後,勢必會給他一直來絕對的權力,造成不的影響。那麼權衡利弊之下,恐怕不少人會回絕阿裏丹。
因此,阿裏丹的“聯盟策略”,一定進展的很不順利。
那麼為了達成目的,阿裏丹很有可能劍走偏鋒,做出一些不怎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還有就是桑彩的外婆他們那一批白族的遺老,剛剛下落不明,然後苗族的長老就來拜訪白族。隨後,張殘等人便被連夜“趕走”,這件事情未免太過蹊蹺。因此結合以上種種,謝國安才覺得,桑采的外婆,現在一定被囚禁在苗族的某個勢力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