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1 / 3)

“張兄真夠意思,一定知曉了在下曾南地北的找尋過張兄。”

不服全藏一開口,就開始了和張殘的心理交鋒。

他這句話,潛意識在告訴張殘。我尋你不到,你卻不知好歹地自己送上門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而且,他故意不看張殘,輕視張殘,也是為了給張殘營造“你根本不值得我重視”的氛圍。

但是,他一定不知道,他沒有選擇一上來就動手,而是選擇和張殘心理交鋒,張殘卻不驚反喜:當時得了老的眷顧,張殘不僅逃過死劫,更重傷了不服全藏。看樣子,不服全藏還未完全從那場敗績中完全恢複過來,他的心底最深處,仍舊存在著心魔。

不然的話,他武功遠超張殘,若無心魔幹擾,一上來就和張殘硬碰硬的話,張殘根本沒有信心能在他手下走過十刀。

現在,知道不服全藏有心理上的破綻,情況當然不同了。

張殘微笑著:“不服兄亂我中華,怒人怨,張某隻是順應命,來送不服兄上路罷了。”

句話裏連了兩個“”字,張殘也是在提醒不服全藏:上次能傷你,或許正是老要收拾你。

俗話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那麼這一次我張殘站在這裏,不定老還會幫我,甚至,這一次直接罰之下,令你客死他鄉。

不服全藏仍未望向張殘,談淡地:“張兄確保上一直會幫你?”

張殘這個時候當然不能有任何的懷疑,反而很肯定很不容置疑地笑著。“張某一直就是上的寵兒。”

不服全藏倏忽轉身,正麵望著張殘。一頭亂發飄然而動,氣勢頓時攀升到了頂點:“那麼,我再屠一次又有何妨?”

受不服全藏氣勢所迫,張殘不由眉頭一挑,甚至不由就開始思索起了不服全藏的話:他用“再”字,莫非以前,他真的做過什麼了不起的逆之事?

而不服全藏何等高明,立刻就捕捉到了張殘心神的鬆動,他不僅沒有趁機動手,反而卻哈哈一笑:“張兄心怯了!”

張殘身子不由一抖,旋即就看見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像是超脫了時間與空間的桎梏一樣,憑空出現在了張殘的眼前。

同時,一股洶湧浩瀚的刀氣,已經將張殘徹底封死。

張殘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粘稠了起來,令他呼吸和行動似乎都因此而變得遲緩。

而且不服全藏趁著張殘氣勢稍稍鬆懈的那一瞬主動出擊,更加顯得他這一刀有斷裂地,欺山倒海之勢。

張殘自知常規的迎擊招式,根本無法抵擋得住不服全藏這一刀,他心中一動,左手拇指應指而出,“嗤”地一聲,一道很細很細的指風激射而出,看上去它顯得弱不禁風,哪知,它卻以推枯拉朽的猛烈勢頭,將不服全藏布下的層層刀氣徹底擊成了一片齏粉。

一指頭禪,專破內家真氣。

不過就算如此,就算張殘的行動,不再受不服全藏的刀氣所束縛、恢複了自由,終究還是慢了一拍。

所以,為什麼對敵之前,一定要占了先機?

不服全藏刀氣加刀勢,一氣嗬成,合二為一。

張殘被動反擊,就不得不先“破”掉刀氣,然後再去想辦法應對不服全藏的刀招。

好吧,用最簡單最簡單的法,就是張殘先後必須使用兩招功夫,才能抵擋住不服全藏看上去隻有一招的功夫。

高手之間,爭得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張殘此刻,也自然慢了一拍。

張殘沒有慌亂,沒有緊張,其至,他都沒有去做任何的反擊,似乎任由不服全藏那一刀,劈向自己的額頭。

值此關頭,張殘手上的自行起舞,苗刀竟然不可思議地突然上浮,刀尖更是分毫不差地抵在不服全藏下劈的刀鋒之上。

“叮”地一聲,張殘全身劇震,退了兩步,不服全藏也悶哼了一聲,收刀回撤。

“張兄好膽量,竟然真的以身意擋了在下這必殺的一刀。”不服全藏也讚了張殘一句。

所謂的身意,簡單來,就是身體在意識之前所做出的反應。

比如我們踩到了一支釘子,痛感讓我們在大腦判斷“趕緊挪開”之前,我們就已經先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