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林承運一世英雄,卻落得如此慘狀,張殘感慨之餘,也搖著頭,有些歉疚地:“班鹿手中,張某隻接觸過被煉製成行屍的林城主。而且,林城主的遺體,也是被張某親手所毀。”
曲忘也是一陣沉默,最後才輕聲道:“張少俠無須介懷。”
隨後曲忘才鄭重地:“據,起魂派還有一具近千年的老屍。千年時光裏,它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地精華和日月靈氣,近乎成精。”
“林兄湘西一行,結伴二十高手,然而所有人卻在湘西深處一夜之間全都消失,想來正是那具老屍出手,才有此威能!”
其實,張殘也直覺得林承運死的很讓人意外。
要知道,連當時的夜染塵都遠非林承運的對手,而且林承運湘西一行時,所率領的手下,全都是內力不俗、響當當的高手。
這行屍張殘又不是沒揍過,要隨隨便便來幾個,就把林承運一行人全軍覆沒,真的是方夜譚,笑掉人的大牙。
這些關於這具老屍的秘聞,雖不知道曲忘從何處得知,但是身為武林盟主,自然有他被特殊對待的特權。那麼,從哪派哪一門的宗典裏接觸到這些,也不足為奇
“若非這具老屍,起魂派也早該徹底的成為曆史了!”曲忘加了一句。
張殘自然聽得出來曲忘的意思,他也很嚴肅地答道:“曲盟主放心,張某絕不會對班鹿掉以輕心的!”
“來了!”
張殘叫了一聲,隨後更是加快了速度,朝佛山城北門飛奔
當真是風馳電掣,剛剛落至城牆上,就見那具身形格外高大的行屍,單臂一輝,盡斷四根長矛,將四個城牆上的衛兵全都震退。
有兩名衛兵覷見破綻,兩隻長矛呼呼作響,刺向那行屍的腰間。
張殘不由大喝道:“不可!”
然而已經遲了一步。
兩隻長矛又豈能傷的到行屍的分毫?
長矛未能寸進,在那兩名衛兵不約而同的“這怎麼可能!”的驚叫聲中,行屍依舊單臂一揮,但聞“噗噗”兩聲悶響,兩個衛兵的腦袋同時開花。
殘月下,鮮紅的血和泛白的腦漿,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怪物!”
圍過來的衛兵紛紛驚疑不定,張殘卻已經如大鳥一樣,飛撲了過去。
拈花指法疊起層層氣勁,張殘拇指探出,忽然像是“冒”出來一樣,攔在了那行屍撲往張殘身後的那個衛兵的道路上,也剛好以拈花指法,點在了行屍的黑漆添的掌心之中。
“嘭”地一聲,張殘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氣血沸騰。
但是行屍並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它被張殘逼退,倒飛在地上之後,隨即便如輕葉般“飄”了起來,然後再度如離弦之箭一樣,眨眼間便奔至張殘麵前,彎曲著的、尖銳鋒利有如匕首的指甲,也毫不客氣的抓向張殘的麵門。
除了自己遺落的厚背刀,任何兵器碰到行屍,都逃不過被肢解的命運。
現在張殘的手中,就隻有一把苗刀。
這把苗刀離什麼“神兵”自然相去甚遠,但是苗人的工匠下聞名,從他們手中,是恥於見到凡鐵的。是以這把刀也是難得利器,張殘自然不願它就這麼被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