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1 / 3)

雙手空空,並且左手的經脈還被劇毒所封,力達真的想象不出來,張殘除了跪地求饒,還有什麼辦法來保住命。

力達也知道張殘是客,所以真的取走張殘的性命,未免有些過分。但是失手之下,一不心地捅瞎了張殘的兩隻眼啦,設收住腳幫張殘絕後啦,這個還是得過去的。

哪知此時張殘卻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意識不到他已經大禍臨頭了一樣。

力達不解之餘,卻見張殘的右手,就那麼貫穿而來,擒向他的手腕。

按理力達雙刀所布下的刀風和刀氣,足以將張殘的整個右臂都給攪成稀碎,然而令他驚詫的是,張殘的右手似乎隻是一個鏡中花水中月的虛影一樣,根本不受任何力道的羈絆。

也不知如何,力達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隻覺手上一緊,竟然已經被張殘牢牢握住了手腕。

不止如此,當他被張殘握住手腕之後,他駭然發覺,自己的內力竟然如死水一般,再也難以運轉自如。

至於另一把斬向張殘腹部的刀,早已因為力達的全身酥軟,而脫手在地。

“當啷”一聲,短刀觸地的聲音,像是一個充滿魔力的禁聲符咒一樣,下一刻,無論任何人,都呆呆地望著這個變故,再無任何聲音發出。

起來也蠻好笑,剛才為力達歡呼的喝彩聲,更像是一個還未出生便夭折的鬧劇一樣,眨眼間所有為力達歡呼的人,全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因全身無力,而不得不癱軟得半跪在張殘麵前的力達。

除了淩菲被張殘如此擒拿過之外,恐怕其餘任何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也有例外。

張殘耳力何等靈敏,在剛才自己施展這一擒拿手法的時候,分明聽到了阿紅姑娘低低的呢喃聲:“擒龍手!’

除了張殘,恐怕下沒有幾個人,能在近百人的齊聲歡呼中,聽得到比常人喘息的聲音,還要再低微幾分的阿紅姑娘的呢喃。

張殘不會太過於囂張,於是環目一周,當他看著所有傣族人都張大著嘴巴,一副見了鬼似的樣子,他溫和的笑了笑,淡淡地:“最不適應場麵忽然安靜。”

力達此時卻是有苦不出來。

他分明感覺張殘的手上並沒有用力,因為被張殘握著的手腕,根本不是那種好似被鐵箍緊扣的疼痛。甚至,他覺得自己的手腕根本就是自由的,並沒有被張殘掌控住。

然而,無論他怎麼拉扯推拽,卻都無法讓自己的手腕從張殘的緊握中脫出。

正當他憋得麵紅耳赤的時候,但覺手上一鬆,隻見張殘已經飄然後退,白淨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正彬彬有禮地拱手道:“兄台承讓了!”

在自己的族人之上,力達居然被張殘製伏得半跪在地上,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羞慚得無地自容之餘,又被無窮的怒火燒壞了腦門。

“啊!!!”

力達撿起雙刀,大喝一聲,再度一個地滾,披風又一次將他徹底的完全包裹了起來,極為迅猛地朝張殘撲去。

誰先亂,誰就先死。

就算力達並非現在這樣的半瘋癲的狀態,他的惑敵障眼法,都休想湊效,更不用他當下的氣機混亂,毫無章法了。

當力達舞動著雙刀,從披風中現身,並朝著張殘撲去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張殘的冷笑。

張殘驀地一步邁出,他自然再次使出縮地成寸的步法,切入到力達的麵前。

雖然張殘後發,但是反而先至,在外人看來,力達好像已經完全被張殘預料到了先機,從而把自己給送到了張殘的麵前一樣。

張殘再次使出阿紅姑娘所謂的“擒龍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一把扣住了力達的手腕,同時腳下毫不留情,狠狠地踢在了力達的胯間。

“砰”地一腳,伴隨著力達的一聲慘叫,力達以比起來勢更為快上一線的速度,倒飛了出去足有三丈之遠。

一聲悶響,力達重重地摔在地上,張殘不用看就知道,他已經被疼痛和絕後的激怒攻心,而昏死了過去。

張殘自然是故意的,但是他還是裝作很無辜地攤了攤手:“這個,張某一時沒有收住....”

傣族的同胞就算站在力達這一邊,但是也瞧見了是力達先輸不起,因此就算他們心生憤慨,卻不是那種完全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