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1 / 3)

這六具屍體倒地之時,張殘等人卻已經如風般,來到了苗族部落的後山的山腳。

“嗚嗚一一”

半山腰處,傳來了號鳴聲。

張殘麵色一變,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等人的蹤跡被發現,號鳴聲正是在示警和請求援手。

張殘還沒來得及什麼,嗖嗖嗖嗖的尖銳破空聲,已經當頭而下,及麵而來。

他一把苗刀舞得水泄不通,雖然將箭矢紛紛挑開,但是行進的速度,卻已經慢上了許多。

好在張殘等人又非庸手,苗人的箭矢雖無孔不入,但是目前也未能對張殘等人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以此速度,恐怕衝上半山腰之前,就已經會被聞聲而來的其餘苗族勇士,給斷了後路。屆時,在這個飛鳥難渡,靈猿不攀的地形下,任誰陷入包圍,都難逃一死。

正在此時,身後的順風順雨竟然一個早地拔蔥,完全不懼當頭而下的箭雨,以壁虎遊牆般的身法,攀著陡峭的山壁,蜿蜒而上。

他們手中的短匕削鐵如泥,上衝之勢力竭時,短匕輕而易舉的就刺進陡峭的山壁上的石頭中,暫做調整和緩衝。隨後,再度飛身上衝。

張殘目睹一切,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同時他咬一咬牙,狠一狠心,也不再為身後的同伴阻擋箭矢,反而一個人脫離了隊伍,繼續前行。

剛才張殘一個人一把刀,阻隔了一大部分的箭雨,掩護住了身後之人。他現在抽身而出,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慘叫。

不過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他反而加緊了步伐,攀著蜿蜒曲折的山路,不斷前行。

因為隻有衝上山腰,阻止這些苗人的繼續放箭,才能令整個隊伍有一口喘氣的時司。不然的話,就算張殘把所有的箭矢都擋了下來,屆時苗族勇士的援兵一到,都頭來傷亡的,就不僅僅是一兩個人,而是全軍覆沒了。

驀地箭雨的壓力一鬆,同時山腰上傳來幾聲慘叫。

張殘一看,原來不知何時,順風順雨已經成功飛奔至半山腰,並突襲了正在放箭的苗族勇士。

慘叫聲連連不絕,張殘腳下不停,卻仍在驚駭於順風順雨的殺人效率。

畢竟聽起來,這單個的人慘叫出來的急促短暫的“啊”,已經練成了一線,聽起來,更像是一個人在嘶吼般那樣長久不絕的“啊……”

也就是,苗族勇士,根本無一人能是順風順雨的一合之敵。

有了順風順雨的阻撓,張殘更是身法如電,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半山腰上。

入眼處,滿是苗族勇士的屍體,猶帶溫熱的血腥味,更是令人莫名的覺得心寒。

因為所有屍體的致命傷口,都在他們的咽喉之處,無一例外。

張殘不可避免的,就腦補出順風順雨各自一把短匕,卻輕描淡寫般,如入無人之境般,帶走了一個又一個的生機的畫麵。

“諸位守在此處!”

張殘轉頭喝了一聲,阻止了身後之人繼續跟下去。

苗族的秘密牢獄張殘之前來過一次,下麵的階梯回旋狹窄,僅可一人通過。

若是所有人都下去,那麼隻要苗族勇士及時趕到,隨便一個高手站在入口之處,便足以居高臨下,一大當關,將張殘等人如甕中捉鱉一樣,困死在下麵的牢獄之中。

張殘和順風順雨也顧不上抬階而下的從容了,根本就是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牢獄之中。

昏暗的火把下,一座座牢房裏的白族遺老,因為久不見陽光之故,生機更是微弱,臉色用慘白二字來形容,已經是很客氣很客氣了。

同時這裏的空氣又不是多麼的順暢,那種排泄的惡臭,再隨著時日而沉澱,我了個去,真的熏得張殘是一陣子的頭暈目眩,險些令他當場就吐出來。

下一刻,張殘已經運氣了龜息之術,才好過了一點。

“張兄!”

張殘剛剛落地,他莫便驚喜的叫道。

隻見他莫隔著粗若兒臂的鐵柵欄,欣喜萬分的看著張殘。

他莫一頭整齊的頭發,早已變成雜草鳥窩一樣淩亂,他幹淨白暫的臉上,也早就成了丐幫幫眾那樣的汙穢狼狽。

“他兄風采依舊!”

張殘微微一笑,再不敢很費一分一秒,喝道:“後退!”

他執起苗刀,氣運丹田,以苗刀斷去這鐵柵欄,自然不在話下。

哪知他忽然心生警兆,身後的順風順雨朝著張殘空門大開的後背,兩把短匕,分別取向張殘的左心右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