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確實聽過,有些苦行僧,正是以自殘的方式,來練就了一身通徹地,詭秘百變的強橫武功。
自殘的過程,不隻是修身,更是修心。
所以,這種人一旦大成,放眼下,也難逢敵手。
當然了,這種人也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他們習武,隻是對於道的追求,並不熱心人間的爭鬥。所以江湖之中,雖有他們的傳,卻並無他們多少的輝煌事跡供以傳頌。
“佛在心中,不會拘泥於任何形式。”
聽這意思,好像這老僧還在勾引張殘走上這麼一條自殘的道路,張殘趕忙打斷著點頭:“是是是!晚輩明白了!回頭,回頭張某一定要大師請教瑜伽神功的奧妙!放心吧,我張殘從不騙人!”
其實老僧何等修為,豈會看不出張殘是在睜著眼睛瞎話,不過世外高人,當然不會去點破。
張殘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了苗刀,隨後,和龍在地勢坤兄弟倆對視了一眼,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繼續打?
老僧自始至終,都盤膝而坐,未曾起身過,不論張殘還是龍地兄弟倆的聯手,皆是一招便被老僧奪走了兵器。
這還打什麼?差距太大太大了,根本沒得打。
但是任由老僧把龍在和地勢坤帶走,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這兄弟倆被金軒麟千刀萬剮?
當然也不行。
該怎麼辦?
三人都在頭疼之中。
不過沒等三人還憋出個什麼好辦法,卻見那神僧忽地站了起來。
三人同時如臨大敵,因為六隻眼睛的注視下,根本無人捕捉到神僧站立時的動作。如此鬼魅近乎於玄幻的動作,一氣嗬成,隻從這一手,三人便清楚的知道,如果這神僧主動攻擊,三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太快了。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保重。”
完之後,飄然而去,隻留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的三個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龍在不解地問。
張殘想了想,一邊推測一邊慢慢地:“這高僧本來是對兩位老哥,勢在必得的,不然的話,何必在這大雪之中等候如此之久?現在忽然離去,顯然是有更令他捉緊的事情發生了。以他的修為和涵養,還有什麼能令他突然改變主意?哦,月之神石!他一定是感應到了月之神石的下落!”
莫非,傳和莫歲寒也來到了高麗?
張殘一下子就有了很強的信心,很硬的底氣。
如果傳也身在高麗,那麼隻要他肯幫忙,找到完顏傷,並將之從高麗救走,絕不是什麼難事!
“嘿!那八個劍手,又要馬上追到了!我們所過之處,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足印,再加上大雪彌漫,也很容易將我們的去向掩藏。看樣子,對方之中,有精於追蹤的高人。”張殘冷靜地。
龍在和地勢坤被老僧打了個落花流水,心理上不免有些頹敗感,再加上損耗頗巨,是以意誌消沉地:“算了!我們兄弟二人先逃跑吧,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來日方長!”
這龍在也是個厚臉皮,因為這話要是從張殘嘴裏出來,根本沒有什麼毛病。他自己出來,就有些自賣自誇,自我安慰的厚顏無恥了。
張殘對此不隻沒有反感,反而頗覺遺憾地:“可惜張某另有要事,不然的話,肯定會好好陪著兩位老哥,和這幾個家夥周旋一番。”
龍在哈哈一笑:“張兄夠意思!好吧,今後張兄的商隊在渡海時,不論遇到哪裏的海盜,隻要報上我們哥倆的名字,保準一帆風順!”
有了這句話,真的不枉張殘的拔刀相助,也真的不枉他的並肩作戰。
南宮家的商隊,看來多了一張保命符了。
第二一早,張殘心的推開了雨柔纏著他脖子的玉臂,他本來不想打擾雨柔的酣睡,但是見了懷內佳人俏生生的睡姿,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爺,您醒了?雨柔伺候您穿衣服!”
張殘笑嘻嘻地:“還是張某伺候雨柔穿衣服吧!”
雨柔百般推阻,但是她那幾分力氣,哪是張殘的對手?最後無奈之下,隻好閉上美目,任由張殘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