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也不是什麼廢話的人。
胖子的暗器都已經到眼前了,這時候再去問問他為什麼要偷襲自己啦,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啦,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不過張殘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因為身旁又出現了三男一女,看起來個個不俗。
雖然不是時候,不過張殘一眼看過去,也隻覺得那女的確實長得不賴。
“這位兄弟,是鬼嬰的朋友?”
目光尤其俊美的青年,似乎是這五人之首,背著一把足有四尺長的長劍,朗聲詢問著張殘。
還是那句話,敢在這等氣下,以一身單薄的外衣在外行走的張殘,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而且以張殘如今的修為,哪怕不言不語,隻是一臉恬淡的微笑,但是昂首於地之間時,那令人心折的氣度,以及令人絕不敢忽視的大家風範,隻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饒是如此,那俊美青年的語氣和態度,仍舊是慣性似的倨傲。
似乎根本不把張殘放在眼裏一樣,也似乎根本不怕觸怒張殘一樣。
修為足夠的兩個人,其實根本不用動手,互視一眼,心裏就會對彼此的實力有個大概。
所以,這個俊美青年,絕對可以看得出,張殘的實力遠在這五人的任何一人之上。
哪來的自信?張殘暗自思量著。
不過隨後,他隻是捏了捏燕兒姑娘柔弱無骨的手,寬聲道:“你先回去,這裏不太方便。”
燕兒姑娘此時就像是一個三從四德的賢妻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隻是點了點頭,居然也反手捏了捏張殘的大手,輕聲:“心點。”
那胖子橫亙在燕兒姑娘回去樹洞的路上,他的臉上滿是擁擠的肥肉,使得他本就比之常人顯的眼睛,看上去更是像一條細縫兒一樣。
細縫兒裏除了凶狠和毒辣,此時因為正視著燕兒姑娘的款款而來,又滋生了一些邪祟和淫dang的光芒。
胖子本來不願為燕兒姑娘讓路,不過張殘一雙冷目盯了過去,饒是手上性命不計其數的他,登時也因為張殘這“一瞪之威”,隻覺遍體生寒,心頭大震,再不敢托大,也自然讓出了一條去路。
“咦?”俊美青年目睹胖子的舉措之後,發出的聲音。
張殘卻若無其事一樣,直到這時,才回答了俊美青年的第一次問話:“這個丫頭叫鬼嬰?我並非她的朋友,她的生死我也本來不願理會。不過自諸位現身之後,我又覺得看到諸位垂頭喪氣的喪家犬模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那俊美青年聽了張殘的話,不怒反笑。隻是他的笑起來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所以,這姑娘,我管了。”張殘微笑著把話完。
“不錯!不過,兄弟你聽好了!這件事若是你管不了的話,我們會當著兄弟的麵,讓你的女人遭受最侮辱的死法!”那俊美青年哪怕的是狠話,臉上的表情倒是並不扭曲,也並不猙獰,反而處處透露出一種邪祟的魅力。
張殘點了點頭,又把下巴朝著他們之中唯一的女子揚了揚:“嗯,你們的女人也是。”
刷地一下,那俏麗女子臉上含煞,手中一條黑色的長鞭,帶起火辣辣的勁風,有如毒蛇吐信般,甩向了張殘的嘴巴。
這要被抽實了,別一口牙全被抽掉,恐怕張殘的腦袋都被開花了。
張殘的苗刀間不容發,倏忽間銀光暴漲,刀尖也點在了長鞭的鞭梢之上,直劈蛇頭。
一聲悶響,張殘隻覺得長鞭上所傳過來的力道,陰柔無比,雖不強烈,但是韌性十足,源源不斷。
這女子的內力,倒是有些與峨眉派的心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同時四把長劍前後左右,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高度,分別取張殘的正前,正後,正左,正右。
張殘這個時候還在暗想,若是自己不閃不避,任由四把長劍貫穿的話,它們的劍尖,肯定會在自己的體內同時相交。
至於那個俊美青年為何明知張殘不好惹,但依然如此倨傲的原因,張殘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