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禁隻能避讓。
他當然有能力化解張殘身不由己的衝勢,也當然有能力化解張殘體內的古怪力量。
但是這一耽擱,樸寶英就可以一掌串糖葫蘆,一舉擊殺張殘和他自己兩人。
他甚至找不到出手的角度。
誰讓張殘橫亙在他和樸寶英之間,而且此時的張殘,居然顯得如此的龐大,而樸寶英卻是如此的嬌。
聶禁退避,張殘此時心中卻生出些許的喜悅,因為他感到自己的內力正在流轉,樸寶英那古怪的力量所帶給他的禁製,亦將不複存在。
然後樸寶英一聲輕笑,葬送了張殘的美夢。
她一腳踢在張殘的臀部,那種古怪的力量再次中止了張殘的內力。
饒是張殘肉多,皮厚肉糙的,還是被樸寶英一腳踢得險些落淚。
“夫君今後再不聽話,寶英每都這麼揍你。”
銀鈴般的清脆笑聲,此時聽起來是那麼的可惡。
隨後,不用想,張殘自然又身不由己的,被樸寶英一腳踹向了聶禁。聶禁剛剛止住退勢,立足剛穩,張殘已經一頭砸向了他手中唐刀的刀尖。
聶禁還是低估了陰陽真氣。
就像剛才,張殘的衝勢如此龐大,但是樸寶英卻能輕而易舉的一腳踢出,便令張殘折向之後,以更甚的威猛勢頭,再度攻向聶禁。
正常來,樸寶英這一腳,除非十倍力量之於之前,才可以做到。而且,她還能夠令張殘隻是吃痛卻毫發無損。錯非陰陽真氣借力打力的神奇之處,縱然東瀛刀聖和耶律楚材親臨,也斷不可能做到如樸寶英這樣的輕描淡寫。
張殘隻能看見聶禁再度避讓一旁,他的去勢不止,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有看到,隻是聽著身後傳來了幾聲勁氣相交的爆鳴聲。
不過好在,樸寶英放過了他,再有一眨眼的時間,他就能破除禁止,重新掌控自己的行動了。
然後一眨眼,黑發白衣,紅唇鮮豔的樸寶英已經落在了張殘的眼前。
“我踏馬日!”
樸寶英一腳踢在張殘的下巴上,險些讓張殘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下巴的牙齒狠狠地咬在上牙之上,張殘隻覺得自己的兩排牙,都要被這一下給全都震碎了。好在雖然終於疼得飆出了幾滴眼淚,卻終於能話了。一經話,他當然要大罵一聲。輸人不輸陣嘛!
又被這一腳給踢得倒栽向聶禁,聶禁苦笑一聲,唐刀隻能及時收手,以免誤傷張殘。
聶禁也不敢輕易沾上蘊含著樸寶英古怪內力的的張殘,他可以做到不被樸寶英的內力所侵蝕,與之對抗平分秋色,但是做不到揮灑之間便化去張殘體內的古怪。
不得已下,聶禁隻能再次退避。
想來聶禁剛才應該還占了上風,不然的話,他剛才及時收手的攻勢,是做到如此的從容與瀟灑。
因為絕境反擊,是不免充斥著孤注一擲的淩厲與暴躁的。
所以,聶禁才是占了上風的那一個。
可惜,張殘暗恨自己礙手礙腳。不過好在,隻要再有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
當然,接下開的事情,我們已經完全可以預見了。
樸寶英那隻可惡的手,按在了張殘的肩膀上,還故作訝然地問:“相公怎滴哭了?”
還不是被你那一腳給踢的!嘴都麻了!
“你他……”可惜張殘一句完整的國罵都沒有罵出來,又被樸寶英一指點在下巴上:“嗯,相公還是安安靜靜的樣子比較可愛,不然太嫌嘴碎了。”
真要是被打斷了下巴,張殘倒不至於疼得齜牙咧嘴。就像剛才被樸寶英那兩腳踢的,她分明故意要讓張殘吃痛,所以她侵入張殘體內的古怪力道,一個勁兒的在刺激著張殘的敏感穴道,是以那種根本無法承受的痛感,才讓張殘沒有出息的飆出了幾滴眼淚。
“怎麼又哭了?”樸寶英訝然著問。
我在哭你爹造了多大的孽才有你這麼個龜孫子!
聶禁手中的唐刀嗡地響了一下:“樸姑娘,可敢正大光明的與我聶禁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