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大漢來得快,去的更快。聶禁那快到連張殘都隻能看得見一個模糊殘影的一腳,把大漢給踢飛了出去。
隨後,聽到口哨的召喚,四名劍手也從破廟裏衝了出來。
“夢離?”
有人叫出了聶禁的化名,張殘也循聲望去,認出了那人乃是昨晚高俅的手下之一:“高公子可在裏麵?”
昨晚聶禁一招未出,僅以氣勢便迫得宣車棄劍投降的那種震撼場麵,再一次於這人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他隻看了聶禁一眼,便打了一個哆嗦,手抖腳顫的,退意萌生,哪敢出手。
不過其餘三名劍手該是新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齊齊暴喝了一聲,三把長劍已然攻向了聶禁。
結果,慘不忍睹……
兩人邁步走入了破廟,廟裏還有幾具乞丐的屍體,看樣子,是高俅把金雯雯擄到這裏的時候,怕這些乞丐走漏了風聲,便將之一命嗚呼了。
可憐的人兒,不隻生活沒個著落,連生命也沒有自我的尊嚴。不過,早死早投胎,這輩子吃了這麼多寒暑和白眼,下輩子或許就會給安置了一個好的人生了。
穿庭而過,來到廟外,隔著老遠,倆人就聽到了女子迷離醉人而又蠱惑人心的呻吟聲。
那一聲聲的,即使未曾親眼的見,依然讓人感覺無比的誘惑,欲火騰升,欲罷不能,隻想鑽進溫柔鄉裏,從此再不問任何世事……
破廟內,在莊嚴威猛的神像注視下,高俅已經將金雯雯的裘衣褪下,而金雯雯滿臉通紅,活靈活現的大眼睛中,如饑似渴的望著高俅。
“這是怎麼一回事?”張殘拿眼睛詢問著聶禁。
“春藥!”聶禁也拿眼睛回應著張殘。
眼看高俅已經脫下了金雯雯的外衣,金雯雯有如刀削的香肩裸露在眼前,白裏透紅的肌膚所散發出來的香氣,使得這個嚴寒的冬難得的出現了絲絲暖意。
張殘把嘴朝著聶禁努了努,意思是你怎麼還不動手?這麼好的英雄救美,老子都讓給你了!
聶禁卻搖了搖頭,傳音給了張殘:“張大哥覺得,如果金雯雯就這麼被高俅汙辱了,金老板會不會徹底和軍方翻臉?”
張殘閃過了一絲氣急,在雪上寫道:“萬一金老板為了金雯雯的名譽著想,反而委曲求全,就這麼把金雯雯許配給了高俅,然後順情順理的徹底站在了軍方那一邊怎麼辦?”
商人無利不早起。
不破壞高俅的好事的話,不定金老板為了金家,還真的選擇和勢大的軍方合作。但是,此時此刻要是破壞了高俅的好事,那金老板為了金家的尊嚴和金雯雯的清譽,哪怕他本來就想和軍方合作,也不得不絕了這個打算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後,聶禁也不再思前顧後,直接推門而入。
高俅陡然一驚,一回頭,見了聶禁和張殘聯袂而來,登時所有的欲望都一掃而空,轉而驚駭地張大了嘴,卻一時之間一個字也不出來。
張殘嘻嘻一笑,點頭道:“周某和夢老弟已經把高公子的手下全都製伏,在此之前,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擾亂高公子的興致,可知高公子根本不聞窗外事,眼裏隻有這嬌滴滴的美人。”
末了,張殘讚許道:“由此亦可以看得出來,高公子對金姑娘的用情,何其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