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老太君六十歲生辰的時候。
當時都還年幼。
沒想到時間一晃,都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上官婉瑩已經不想回答蘇浩辰了,她怎麼覺得蘇浩辰看起來好像有點自戀?
她就是想忘記蘇浩辰也難啊,況且,還真別說,蘇浩辰長什麼模樣,她其實還真的是忘記了。
隻是記得,曾經有一個喜歡玩弄藥草的小男孩,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表哥的身後,很是聽她表哥的話。
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做蘇浩辰。
之所以上官婉瑩能夠認出蘇浩辰來,完全是因為方才墨天耀喚的那一聲。
上官婉瑩又將視線移到了墨天耀的身上,可是墨天耀卻忙著給百姓們派發粥水饅頭,根本就沒有看她。
上官婉瑩有些失落。
蘇浩辰卻在此時回答道:“方才殿下不是說了嗎?這裏人多口雜,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忙完了這陣子,再聽也是一樣的。”
反正就算是現在聽到了結果又能如何?
還不是一樣空不出手來去解決趙川的問題,這件事情,還得等回到國都城之後才能處理。
既然如此,自然是哪個更加緊急,就先忙著哪件事情啊。
墨天耀在施粥的地方幫忙了一個上午。
下午的時候,簡單的用過午膳之後,便讓府衙帶著一起,去往了淮河查探情況。
一路上,都是難民。
有些已經餓的沒有了力氣。
甚至有些直接餓死在路邊。
還活著的一些人,見到墨天耀等人的到來,有氣無力的伸出手,“給點吃的吧。”
好在墨天耀早有準備,隨行的衙役連忙將帶來的饅頭分給眾人。
粥水是不方便攜帶的。
隻能這些幹饅頭了。
那些人拿過饅頭之後,立刻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府衙做出請的手勢,“殿下,前麵就是淮河了。”
墨天耀點了點頭,跟著府衙繼續前行。
沒走多遠,便見一大片的濕地,麵前幾乎是一片廢墟。府衙說道:“這裏曾經是一個村莊,隻是這裏也是最接近淮河的地方,淮河河水上漲的時候,有些村民轉移到了山上,卻也還有許多村民並不相信河水會大到能夠淹沒村莊,是以,河壩決堤的時候,村民們
來不及做轉移,村莊幾乎頃刻間被淹毀,留在村莊裏的人,也就無一生還。”
甚至連屍首都找不到了,那麼大的河水,早就不知道衝到什麼地方去了。
墨天耀的心中湧上一股悲涼。
盡管早已放晴多日,可是這裏的土地卻依舊濕潤著,足以證明,曾經這裏遭受了多大的衝擊。
“走吧。”墨天耀說著,抬步先行。
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河流,雖然水位退下了不少,可是如今的水位卻依舊比暴雨之前的水位還要高。
河水流動的很急,河水的深度卻毋庸置疑。
墨天耀看著河邊的水位痕跡,判斷著每日能夠下退多少水位。
“依照眼前的水位來判斷,還得再過幾日才能開始修建新的堤壩。”墨天耀看著眼前的河流,起碼暫時不會再威脅到百姓們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