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趕忙又擦了擦那幹燥到有些許起皮的老臉。
“夫人,我就知道,您是通情達理的人,一定會體諒我們這種為難之處。”
宇凝煙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這管事的要不要那麼……
她伸手從腰間取銀票。
那管事的雖然裝作在抹眼淚的模樣,眼睛卻時刻緊盯著宇凝煙的手。
看到銀票被逃出來,簡直雙眼放光。
宇凝煙取出好幾張銀票是一遝。
正當管事的大喜之際,以為宇凝煙就要爽快的拿出二百零銀票來。
誰知宇凝煙竟隻從那銀票中取出來一張,剩下的又塞回了腰間……
“諾,你若是願意的話,我給你一百兩銀票,買下這些姑娘。你若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那管事的尚未伸手去接過那一百兩銀票,宇凝煙又直接將伸出去的手又往回縮。
管事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銀票到了自己的麵前,又回去了。
宇凝煙方才取出一遝銀票的模樣,被不遠處的兩名賊頭鼠眼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夫人啊,我都說了這麼多了,您怎麼著也不該隻是一百兩銀子啊……我這兒這麼多姑娘,就算是按照這個小姑娘來給,也得給上一百六十兩銀子,我就虧本不要那四十兩贍養她們的夥食費了。”
管事的一副很是大方的模樣,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善事一樣。
就憑剛剛管事的對她們的模樣,將她們關在這大籠子裏,又怎麼會像是善待過這些姑娘的?
怕是一天下來,能夠喝上一杯白水,一個饅頭,都是好的了。
這一個個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的。
“方才我明明你與那李老三的對話,五兩銀子買下一個姑娘,不過是看著這小姑娘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所以才勉強給出了最高價十兩銀子。可是我看你這籠子裏,並沒有任何人會比這位姑娘出色,那自然,她們都是不值十兩銀子的,若是論五兩銀子收來算起,那也不過是四十兩銀子買來的,可我卻給了你一百兩銀子,你足足賺了六十兩,竟還嫌少?”
管事的臉色這可就好看了。
仿佛是做戲被人當場拆穿。
而宇凝煙說的也都是事實。
這些丫頭,都是五兩銀子買來的,一般也就是賣個十兩銀子。
這些個奴婢,怎麼可能值很多銀錢呢。
他不過是見宇凝煙這麼願意幫助別人,想要狠狠的敲上一筆。
卻沒想到對方卻是個鬼靈精, 將他的想法統統都給看穿了。
“既然你嫌少的話,那就免談,這一百兩銀子,可能買上許許多多的東西了。反正我並不缺丫鬟侍候。”宇凝煙說著,又欲帶著那個小姑娘離開了。
管事的趕忙衝到了宇凝煙的麵前。
咬了咬牙,“看在夫人如此誠心的份兒上,成交!一百兩銀子就一百兩銀子。”
他伸出手,希望宇凝煙能夠將那一百兩銀票交到他手中。
“可是方才我看管事的並不樂意,想來,是這一百兩太過多了,管事的怕是花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