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感覺身遭一片喊殺聲,整個人像是已經麻木掉,感覺腰肢像是被人扯斷一樣,跟著踉踉蹌蹌的往前衝,短暫衝殺的幾分鍾裏,不停的有鮮血朝她的全身以及臉上迸射而來。 Ww W COM
粘稠的血漿讓水姐喉嚨一陣的作嘔,她閉上眼睛,因為這眼前已經睜不開了,自己仿佛已經成了一個血人相似。
再往前衝,水姐感覺聲音多了,當他揉著眼臉,費力的張開眼,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驚嚇掉了。
隻見陳楚兩把日本軍刀一把撐著地麵,一把橫在虛空中,而四周是躺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二十多混混。
慘叫聲在夜裏交織成了一片。
而另一麵,龍七坐在一輛麵包車上漫不經心的抽著煙,他四周也是一片被放倒的混混,而金星跟馬河在互相包紮著傷口。
金星皺眉罵道:“媽的,馬河,你能不能使勁兒點!老子這是胳膊,可不是樹杈子,可經不起你掰……”
“嗬嗬嗬……”馬河一陣甕聲甕氣的笑了起來。
而他身上也有兩處傷口,金星要給他包紮,馬河撇撇嘴,在地上隨便抓了一把土就朝傷口上一揚,然後拍了拍手掌:“沒事兒了……俺可不像你這麼嬌氣。”
金星氣得老臉通紅,自己的傷口可不敢像這畜生這麼處理,自己是人,怕感染。
馬河這貨簡直就是個非人類。
這時,遠處傳來一片喊殺聲,原來是洪生四處敗走的兄弟被金星帶來的埋伏起來的盟兄弟追趕,專門對付這些漏網之魚。
剩下零散不多的洪生的人盟兄弟們一網打盡。
陳楚這時把皮帶抽掉,水姐一屁股軟趴趴的坐到了地上,而屁股剛一落地,她又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嗷的一聲,又快的彈跳了起來。
不為別的,這地上全是黏糊糊的有些幹涸的血液。
她的手一落地,就抓住黏糊糊的一把,有惡心又膽怯。
這時,龍七敲了敲車窗戶大聲道:“孫子!出來吧!別******在裏麵藏著掖著了,你的人已經都被幹掉了!”
龍七著,猛的手拉開了車門。
接著,一個魁梧的漢子滾了出來。
他踉蹌的站起來,身高一米八出頭了,不過這時已然成為一個階下囚,腿上也受了重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臉上也全是鮮血。
龍七在他後麵踹了一腳,這人被踹倒在地,滾了兩滾,又爬了起來。
“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洪生一副求饒的樣子,全然沒有了剛才帶著六十多個弟耀武揚威的榮光勁兒。
龍七撇了撇嘴:“饒你我可的不算,得我兄弟的算,不過你子也挺牛逼啊,就為這麼點事兒,帶了六十多號人來砸場子來了?你這不是砸場子啊,你是想把人碎屍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就是想嚇唬嚇唬人……”洪生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龍七撇撇嘴,又踹了他一腳罵道:“滾犢子吧!你家嚇唬人還帶這麼多砍刀?媽的,也就是遇見了我們,這要是遇見了普通老百姓,還不得被你們給欺負死?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你們這些狗屁的人渣!你們這些混子,簡直就是垃圾……”
龍七罵著,旁邊人跟著咂嘴,罵人家是蛀蟲,自己是啥了?有人勸龍七還是別罵了,讓陳楚做決定吧。
金星過來抽了洪生一個嘴巴子道:“子,這就是我們楚哥,看我們楚哥怎麼處理你吧!”
洪生這時才抬眼,剛才兩手一隻抱著頭的,被人家幾十人圍住,當然洪生也是從混混一路打架打過來的,當成了大哥。
經驗告訴他被這麼多人圍住不能還手,還手得被人給打死不可,唯一能做的便是蹲下,雙手抱頭,這樣隻要頭沒事兒,就死不了。
隻要死不了,就有報複的機會。
洪生抬眼見到眼前一個摘掉黑布一臉露笑的十**歲的少年。
這人相貌英俊,隻是偶爾一笑的時候臉上帶著邪氣,讓這張英俊的臉大了不少的折扣,給人感覺一股邪氣淩然的感覺。
這少年兩手是兩把錚亮的日本軍刀,在他身後是橫七豎八被放倒二十幾人的兄弟,很難想象,就這樣一個相貌清秀的少年,竟然放倒了自己帶來三分之一的幫內的精英……
而在少年旁邊,正依靠著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
這女人一身黑衣皮裝,她臉上有些迸濺的血跡,手裏拿著一塊黑布,顯然是剛摘下來拿在手上的。
女人十指修長,此時緊扣著這少年的胳膊,像是這少年已經成了她一個值得依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