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旅遊鞋,藍色的牛仔褲,頭紮成了利索的馬尾辮,在這山野間絲一甩一甩,美的整個山野黯然失色,或許,薛婷整個人也溶於這美麗的山野鄉村,融化在這美麗的,和美麗的風聲與風景之中了。Ww W COM
登山挺累的,陳楚時而拉薛婷一把。
握著那軟綿綿的白手,陳楚心裏也是一陣歪歪,一個女人一個樣,薛婷這是純粹的然又濃烈的白酒了,喝上幾口,就能讓人醉倒在裙下了。
這寺院占地麵積不,分前殿、中殿和大殿。
陳楚搖搖頭道:“婷姐,你看,這得占地多少平啊?”
薛婷悠悠歎口氣:“這樣子大概……至少也有四五千平吧?你看,院子還遼闊,占據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半山腰,就留下三分之一還是國道。”
“是啊!婷姐,你看這裏麵的菩薩,還有佛主,都是燙金的顏色,這廟門,牆壁都是嶄新,看來是經常有人來修繕,還有這廟真高啊,這觀世音的石膏像,哦不,是石料的,就有六七米高啊,你看,這和尚穿的都是綢子衣裳,真是有錢那,你看功德箱裏也有不少錢哪。這地板石料,也都是好石料,看看香爐香火還不斷哪,真是燒錢啊……”
薛婷一暈,知道陳楚這貨想什麼了。
歎了口氣道:“這時姚南縣的錢縣長投資修建的廟宇,好像投資了三百多萬,剩下的都是善款。”
“善款?”陳楚搖搖頭:“善款不用來給老百姓修房子,老百姓住的都是泥土房子,讓廟是鋼筋水泥抗八級地震?老百姓雨一下雨,屋裏放洗臉盆,飯盆接雨水,弄不好房倒屋塌,沒錢修理,甚至學校都沒錢修,拿錢修菩薩,修佛主?這玩意是保佑老百姓,還是禍害老百姓哪?”
“唉……”薛婷幽幽道:“話雖然不錯,但我隻是個鎮長,當時修建的時候,我還不在這裏,就算在這裏,縣裏撥款,我也沒啥辦法啊。”
陳楚無奈了,姚南縣窮,誰都知道,數一數二的窮的叮當響的破縣城,幹啥都沒錢,竟然有三百萬修廟,這他麼的當官老爺是牛筆。
廟門兩邊的朱紅牆壁,有幾塊是大理石鐫刻在上麵的,足有十幾米長。
上麵鐫刻著捐款人的姓名,二百起上麵才落字。
最多的捐款幾十萬,少的幾千幾萬的都有,這樣的廟宇投資至少千萬了。而且這廟建在半山腰,人力物力得浪費多少,光把材料運到這半山腰就是一筆錢了。
而對麵的一個學,隻要十萬就可以修建的很好,學生的條件就改善的很好。
有千萬修廟,無十萬修學,有千億支援非洲,修一條讓大家走的村路沒錢……
在廟裏轉悠了一圈。
陳楚一不燒香,更不磕頭。
功德香旁邊的老和尚微眯著兩眼,叨叨咕咕的什麼捐款之類的。
陳楚撇撇嘴,嘀咕:“捐?捐你奶奶個腿兒,你們這群臭和尚,媽蛋的都去幹活參加勞動去,當年的紅衛兵把廟門都砸了,看來不是一件壞事。”
薛婷唉了一聲,把陳楚拉著往外走,手在他胳膊上掐了掐輕聲道:“你省省心吧你,咋那麼偏激呢?不樂意在這轉,咱去看看學校去。”
陳楚真不樂意在這裏逗留,到了學校,正是學生下課之時,兩個班級,七八十個快樂的學生都跑了出來,在不大的操場嬉鬧著。
陳楚跟薛婷找到校長還有那個女老師,原來一個班級在上自習課,校長在批閱四五六年紀的試卷。
四五六年紀在一個班級,一二三年在一個班級。
而那個年輕的女老師,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負責一二三年級學課程,這女孩兒就是本村的,大學畢業,回到農村,一個月才給開三百塊錢工資。
而這三百塊錢的工資,已經拖了半年沒了。
女人二十歲,還有些羞澀,跟陳楚話有點抹不開。
陳楚心裏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兒,當然,不是那種男女的喜歡了,是從心裏往外的那種喜歡和敬佩。
至少,他做不到人家這樣姑娘的 情懷,在這個上溝溝裏窩著,還半年沒工資,他肯定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讓那些當官的子女來這裏支教試試?一個月三萬那幫孫子都不可能來。
喊著高大上支教,他們的子女早就跑國外瀟灑去了。
“老校長,這是咱們的鎮長薛婷同誌。”
陳楚介紹了一句。
老校長激動的搓搓手:“哎呀,鎮長,你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