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李勢彥嗅覺深,隻不過李所長做賊心虛偽裝的麵孔太生硬,一般人瞧不出,可李勢彥社交場上跑得多見得多,一絲一毫不對勁自是往差處想,這也難怪,自古道今這類人從未斷過。
至於張芸和萬曉丫聽了李勢彥的話才悟些叨叨,這不難想象,俗語聽話聽音,李勢彥後一句意指很明白:貓膩已嗅到,戲就別演了,你李所長演得累,我李勢彥瞧著煩,圓滑些把該放的人放了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李所長聽了自曉其意,遂七上八下忐忑的很……
這也不難想象,因李所長不曾想李勢彥僅是生疑,並不知事由細節,遂也誤當來得這行人個個都曉得了……
至此對華促霄用讓不得當產生質疑……遂心生怨恨,怨恨華促霄沒腦子,用誰不好,非用一個毛手毛腳的。
可現後悔沒用,事還得辦,於是也隻得順水推舟瞧了一眼濮傲星,撇過臉道:“既這麼著,當麵來無妨。”
濮傲星沮喪之心頓消,笑眯眯道:“其實華總下此決心也猶豫好半日……”著溜湫了一下李所長身邊的司機。
一時李所長會意……使了眼色……司機便識趣不一時去了,濮傲星方又道:“這事原是史明知所為,華總並不曉得,一得消息便暴跳如雷……喚我一同前來揪出史明知送與公安……我好勸歹勸才勸住……”
李所長雖悟其意,但悟不透華促霄為何無緣無故緊揪史明知……難不成他們之間有矛盾,故……
但又一忖:管他呢!華促霄舍棄手下……壞事一推幹淨,超乎常人不念情份設套迫使手下攬,總比傷及無辜牽涉自己脫不了連累得好!
因道:“事事要講事實,憑你一麵之詞,豈可信之。”
本是遞話,順著答便可,不想濮傲星一時悟不透,紅著臉道:“這話從何起,難不成華總沒史明知的把柄我也能沒事跑來混著?”
李所長聽了直蹙頭,由不得臉一沉。
李勢彥乃混場上老杆子,雖黑瞧不見李所長臉色,但忖忖也能忖出……
因將濮傲星一把拉過,聲怨道:“也不知你那根筋血供不上,問那門子問,李所長問你要證據,你領著去揪出史明知不就得了。”
濮傲星這才會意,傻笑道:“得是了,若李所長不辭勞苦,跟我跑一趟真相便曉得了。”
“瞧你那樣就知你辦事不咋地,這一趟跑,我看需得。”
濮傲星一時應了,李所長又一時吩咐王肅清留一幫人原地等候,自己便領一幫人由濮傲星帶路,李勢彥、張芸、萬曉丫、萬樂助,男男女女共跟十來個奔史明知呆處而來。
這頭稍有動作,那頭早有望風人員報於史明知。
史明知呢!穩當得很,這也難怪,他呆的地方,別外人,就是知根知底的老知己,也偶有曉得他行蹤?故他全不當回事,煙照抽茶照飲……
這頭濮傲星一路上對李所長耳語不斷,李所長聽了雖有些煩,但無奈於華促霄所托,也就一一和著應了。
辦案辦得這麼縮手縮腳,李所長還是頭一遭,一貫嚴謹慣了,這演戲……李所長由不得難將起來,但又不得不配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