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本也料難逃一擊,故也沒較真頂頭上,但麵子一時又難下,故賴臉嘻笑道:“妹妹的是喲!我嘴賤喲!遲早要討罵喲!”
邢躍進想笑卻忍了,心忖這洋腔怪調扯的,明自己,暗地裏把不滿之意也表了。
因道:“不是嫌得不好,隻覺你太強詞了些,如我再不壓一壓,紅的白的別辨,聽聽想必也沒了。”
朱生本聽了雖悟意,但一想自毀也毀了,接著毀吧!
“佘總得是喲!我話嘮喲!不憋得慌喲!”
這一逗,無人不笑,張芸最甚,咳得連腰也彎了。
“去去去!奚落你沒奚著,倒笑斷我肚子筋。”
“講得是喲!我不該逗人笑喲!”
眾人一聽皆忖:完!喲上了!
故也沒人理了……
邢躍進笑歸笑,可正事沒忘,遂瞅向李勢彥,道:“你老的話我聽了在理,能否道了來?”
話一出便悔,原打算設套騙李勢彥就犯,不想一時疏忽先道了。
李勢彥聽了微微一笑,心忖佘來旺還是嫩了些,沉氣火候還未到。
雖二人心下互曉,但笑後還是各表互意點點頭。
既上風不爭已占上,難為之詞李勢彥便沒了。
因道:“華促霄嗅覺一貫深,咱們想要啥他曉後自是爭啥,依我之見,咱們搞睡姑娘山那地切不可讓他知曉。”
邢躍進喝了一口茶,故作沉思,揣摩李勢彥自以為強於己時,方道:“你老所想恰和我意,可弄這地怎才把穩,我久思不得其解……”
“目前這就是問題所在,依我看,坐這想定是想不出,過去走走指不定法子就有了。”
頭的風向調指哪,尾巴溜子自是攆向哪,朱張二人嗅出味也就不喲來喲去了,皆道:“這法子好,可使得……”
別看邢躍進素日裏一副悠閑懶散樣,可這回卻常態一反,急吼吼得很。
故笑向李勢彥,道:“事宜早不宜遲,咱們哪日動身你老忖度沒?”
“還沒呢!既然佘總急,那就明日了。”
“今日事何至拖明日?”
“的也是,我這就叫車。”
一時車叫來,四人乘上直奔睡姑娘山。
伏雖熱,山中卻涼意猶存,許是清早,熱霧輕漫山蠻,似縷縷絲巾累疊縈繞,東短西長蛇影遊現,時而深時而淺,似雲非雲,似海非海,若無兩峰層次爭相……海不誤見,必夢闖。
邢躍進見眾人遙得癡迷,一時怕味兒不明,故指點一句。
“怎樣?像不像一睡美人輕歌曼舞。”
朱生本一麵望,一麵笑,道:“看來一門不知一門黑。”
“難不成我講錯了?”
“錯倒沒,隻是境界差些。”
“怎講?”
“睡美人睡得沉才一動不動,固像夢境不禁曼舞,醒時倒不像了。”
“有道理,醒了會曼得很些。”
“沒錯。”
正論得歡,不想張芸聽得不自在,衝朱生本沒好氣白了一眼。
“色鬼就是色鬼,女人睡姿也琢磨上。”
李勢彥也不甘寂寞,湊趣道:“這倒未必,我怎看也與睡美人扯不上。”